以往工作上杜白晴烦死了程鹤宁这种一针见血的态度。
这倒还是第一次觉得他的毒舌有点好处。
冯司珏直接被这话堵得说不上话来，他抿嘴看向杜白晴：“你也这么想的吗？”
“冯司珏，我们真的已经彻底结束了，你能不能给我留点最后的回忆？”杜白晴深深望着他，眼里透晚.晚.吖出无奈。
冯司珏心口一震，从喉咙里挤出话来询问：“什么意思？”
杜白晴叹了口气，语气很轻：“留下一点我曾经喜欢过的那个冯司珏的美好印象，我不想跟你变得相见之后只剩下憎恨。”
“你知道吗？你现在每出现在我面前一次，我记忆中那个年少喜欢的冯司珏的样子就模糊一分。”
她说话的语气很淡，可每句话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刺在了冯司珏的心上。
他一时顿住，心口压抑闷痛不已，再说不出一句话。
见状，杜白晴明白他应该听懂了。
她弯腰进了程鹤宁的车。
车身上路。
由于正在上班高峰期，车很快堵在了高架桥上。
杜白晴的情绪一点点回笼，看见前方的一片红灯时，她才猛地反应过来，忙道：“等会到公司，你把我放在地铁口附近，我自己走去公司。”
“怎么，怕被人误会？”程鹤宁很快就理解过来她的顾虑。
杜白晴坦然点头：“当然，你不知道公司里那群人是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注意到，尤其是游戏剧情部的，就指着公司的八卦当素材呢。”
程鹤宁倒是神色淡淡，他跟着车流一点点往前开车，漫不经心张口回答：“那就让他们八卦好了。”
杜白晴一愣，“程鹤宁，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是说他们很可能会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的。”
“杜白晴，”程鹤宁反过来也喊了她的全名一声，意味深长开口，“你才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的意思是，他们可以八卦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可杜白晴还是有些不敢确定，她讪讪笑：“别开玩笑了，你故意说这种话，就是想让我又要在你面前自作多情出糗，好来嘲笑我吧？”
这下，程鹤宁是真的语塞住了，他长长叹了口气，“杜白晴，如果我说，你可以自作多情呢？或者说，其实不是你自作多情，而是我心虚才故意那么说的呢？”
简而言之，是他傲娇。
杜白晴心里将他这番话翻译过来，但却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车内只剩下音乐声。
一路再无言。
程鹤宁最终还是将她在地铁附近放了下来。
下车前，杜白晴想想还是表态：“程鹤宁，我现在暂时没有进入新感情的打算。”
一次感情足以让她用了大半生时间来撞南墙。
她暂时真的没有勇气再去开始。
程鹤宁听见她这么说，倒是点点头没有太大反应，“我知道，但至少我们现在还算是朋友，对吧？”
“当然！”这个答案毋庸置疑。
程鹤宁便笑了起来，“好。”
到了公司。
杜白晴原本还怕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尴尬，但好在，一切都并没有受影响。
程鹤宁还是一如既往会在她工作上严格，骂她的时候并没有轻分毫。
只不过骂完后，他倒是会又补充一句夸奖，说她哪些方面做得不错。
打一巴掌给个枣的典范了属于是。
之后一段时间，她的生活里很平静。
直到这天，下班路上。
杜白晴的手机里却突然响起了警报声！
那是安装在家里监控上的报警装置！
胡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