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玉兰坐在上面捂着脸，还抽抽噎噎的，若不是她哭的那么娇滴滴的，肖凝婉还以为她被晖川打了几下。
结果晖川一看见她进来，居然沉声质问道：“婉儿，那日你给拓拔玉兰的胭脂水粉里，可有加了其他的什么东西?”
肖凝婉愣住，问道：“什么意思?”
晖川深吸一口气，看向了肖凝婉，说道：“婉儿，你太令我失望了。”
她之前为了其他的事情和他装傻，现在竟然也在和他装傻。
晖川将手边的胭脂水粉丢给了她，肖凝婉楞楞的看着自己脚下的胭脂水粉，正是她前两天送给拓拔玉兰的那一盒。
这一下，肖凝婉好像隐隐约约猜到了些什么东西。
果不其然，当拓拔玉兰拿下她捂在自己脸上的手，肖凝婉看到了一张几乎毁容的脸，那张脸仿佛被腐蚀掉了，半边脸上都是血肉模糊的，还黑黢黢的，看起来十分吓人。
肖凝婉也被惊了一大跳，但是一想到她极有可能陷害自己，心里头还是凉了半截。
拓拔玉兰指着肖凝婉，手都是颤抖的，她哭哭啼啼道：“就是你，就是你送给我的胭脂水粉害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拓拔玉兰见肖凝婉愣的不知所措，便继续说道：“我本以为你是好心，想让我试一试宁国京都的胭脂水粉，可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恶毒!将我的脸害成了这个样子!”
听着拓拔玉兰的指控，肖凝婉愣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上头晖川闭上了双眼，长叹了一口气，对着肖凝婉说道：“婉儿……我那日和你说话，你若是有气便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可我确实没想到，你居然会用这么恶毒的方式。”
晖川的那个善良的肖凝婉去哪儿了，她现在确实太冲动了，拓拔玉兰要是在将军府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是两国的大事，他就算想要保住她也是保不住。
如今拓拔玉兰的脸变成了那个样子，怕是她不会善罢甘休，晖川眸中的担忧更深一层。
肖凝婉看了一眼自己脚边的那一盒胭脂水粉，又看了看晖川一眼，只见他满眼的失望之色，肖凝婉淡漠地反问道：“将军，我现在问你，你现在是否信我吗?”信她不会做这种事情，可是她没有看到晖川投来信任的眼光，他的目光依旧那么坚定。
晖川叹息道：“婉儿，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大夫说了，你那盒胭脂水粉里具有剧毒，你叫我如何不信?”
肖凝婉苦笑道：“将军，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人证物证?那难道不是可以伪造的吗?”
一旁的拓拔玉兰忽然激动起来，她指着肖凝婉大喊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将自己的脸弄成了这个样子就是为了害你?我是疯了吗?”
肖凝婉看了她一眼，那张脸，却是被毁的惨不忍睹，她甚至在怀疑，若是她下手再重一点，她的那张脸就会彻底毁了。
她淡漠地看着拓拔玉兰，淡淡地笑道：“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