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礼敲黑板，“去南镇就在这周末，咱们高二参加的就只有三位同学，记得都带好随身物品，叶染，夏知因，还有甘遇，知道吗?”
“哎，甘遇去哪里了?算了到时候我跟她说下。”
叶染撇了眼身旁认真做笔记的夏知因，见她神情没有什么不对，收回了目光。
“叶染。”夏知因敲着笔，问他：“之前我看到的a1病毒是不是快要成功了?”
见他点头，夏知因心中咯噔一下，眉头紧锁：“那你最近是在忙什么?我很久没有见到你上课了。”
叶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赚钱。”
赚钱，这样我就有资本站在你面前。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叶染的家境她多少有些知道，孤儿出身靠一己之力爬到上辈子那样高的地位。
夏知因眼中划过心疼，她道：“那带你做研究的教授是哪位啊，方便说吗?”
调研的提前给她敲了一个大警钟。
“厉教授。”
原来是他，厉教授不属于附中任何一脉，是个神出鬼没的人，便是校长都见不到他几面。
夏知因点了点头。
窗外霜越结越厚，厚的都看不清内里包裹的污浊，秋冬季黑的快，晚自习刚上就已昏昏暗一大片。
甘遇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在这时桌面传来动静，“叶染，有事跟你说。”
夏知因目送着二人一前一后的去了走廊，黑夜里她只能看见少年紧锁的眉头，和甘遇阴沉的眼神。
一切都显得那样诡异，他们之间竟是认识的吗?
没过多久，叶染便回来，夏知因扣着指甲：“叶染，你跟她认识?”
这个她显然便是甘遇。
叶染点了点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她是厉教授的女儿。”
夏知因瞬间脑子一下清明，她好像透过重重迷雾窥的其中一角，她迫切的想抓住穿梭的脉络，她急迫又隐有害怕之意，紧紧抓住身旁人的衣袖：“厉教授是什么时候来附中的?!”
“你又是什么时候跟厉教授认识的?”
“还有甘遇是厉绝教授的亲生女儿?”
坐在前排的甘遇眼神闪了闪，听着后面叶染一字一句抚慰曾经的好友。
“嗯，三年前，九月一号初三那年。”
夏知因跌坐在靠背上，浑身冒着冷汗，耳边嗡嗡作响。
母亲的死，叶染的死，甘遇的再次出现，这所有的一切都与厉教授脱不了关系。
少女捂着头，唇咬的血肉模糊，她拼命的想睁眼可总是被某种不知明元素阻碍，她抓起桌面上的笔，直往手臂上扎。
疼痛带来一瞬间的清明，脑海中仿佛炸开一条血路，开出花来。
夏知因再次睁眼时，竟已是在校门口。
她方才是出现了幻觉吗?
高树下，霜裹着枯黄皲裂的落叶掉下来，落在她脖间，有点点的冰凉。
“是错觉吗?为何不觉得冷?”
意外后，不光智力身体体能也直线下降，若是以往早就冷的身子发抖了，可此刻她竟有了观赏的心情。
是叶染带来的效果吗?
不，好像不全对，还有某种她从未感觉到的能量在体内澎湃。
校门口学生们结伴，告别，少女一人置身其中，独立而世。
她望向远处矮楼，肆意乖戾的笑了：“厉教授，您可要藏好你的狐狸尾巴，不然……”
掌心碾碎的落叶随风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