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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莉不解的还想问为什么,一道红色的身影掠过,狐狸长臂一拉将池鸯往后一带,藏到了他身后。
“不想见就不想见,好妹妹你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银宵挑着眉笑的欠揍,“你等会见到白先生也别说池鸯在这,知道了吗。”
一向跟银宵不对付的嘉莉本来都气鼓鼓叉腰想怒吼一句我凭什么听你的,可是余光却瞥见银宵护在身后的女孩那低落的表情。张张嘴嘉莉那句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只能没好气的吐出一句知道了。
与嘉莉一同下山的荀老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雪豹族族长嘿嘿一笑,一边走过去一边目光在雪豹族族长缠着兽皮的腰间扫视着,毫不留情面的打趣道“老匹夫,我还以为你伤的都快死了,没想就破这么点皮啊。”
雪豹族族长剐了荀老一眼,冷哼了一声回怼道“你这老狐狸都没死,我怎么可能死在你前面,你在这正好,省得给你发印章竹片了,等这里忙完跟我一起去圣墟塔。”
本来就打算前往圣墟塔去占卜凤凰踪迹的荀老自然不会拒绝,应了一声后自个儿找了个地待着,伸了个懒腰对着嘉莉说道“你到时候把草药啥的打包好,然后跟你哥一起回去吧,我跟老匹夫走。”
嘉莉点点头,抬起眼看向白霜,抿着唇很是纠结。她很想告诉白霜池鸯在这里,可是想起池鸯含着泪说不想见白霜的表情又于心不忍。
“我听说,白霜带了个雌性放你族里了?”雪豹族族长仿佛突然想起来一样,似无意的问道。这一句话让嘉莉浑身一僵,也让白霜将视线收回在自己父亲身上。
荀老顺着自己的胡子,看都不看雪豹族族长,口气轻松的说道“对啊,那小闺女我挺喜欢的,就养我族里了。”
“在这里?”雪豹族族长转着目光四处打量着。
“在我族里呢,干什么啊?你感兴趣?想带回去?哎,不给。”荀老脖子往前伸过去,笑的得意的说着,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气的雪豹族族长又冷哼了一声,便没有再提池鸯的事。
三个年轻人在山洞口对话时,荀老就在山洞里坐着,自然是听到了池鸯的那句不想见白霜。同时也出于私心,便也帮着撒谎说池鸯不在这里了,毕竟他家那臭小子恐怕是对池鸯上心了。
听到荀老说池鸯不在这里,白霜眸子沉了沉,强压下心头的失望感。虽然在看到荀老和嘉莉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他也猜到了不会带池鸯来集结地这种杂乱的地方,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去希望可以见见她。
与此同时山洞里,狐狸托着下巴将手撑在石桌上,静静看着坐在对面的池鸯。女孩捧着根胡萝卜小口小口的吃着,这是银宵刚去雪兔族讨来的。
池鸯将胡萝卜放在唇边,鼓着腮帮子,银牙咬碎萝卜发出脆嫩的声响。配上她那白软可爱的脸蛋,这倒是让银宵想起了兔子那三瓣嘴吃胡萝卜的样子,真的很像啊,像个能任人揉搓的幼兔。
“好吃吗?”银宵弯着嘴角笑意满满的问着。池鸯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下头。
“那你的表情为啥有点痛苦啊?”节骨分明的手往前伸,指尖抵在池鸯轻皱的眉间揉着,谁吃到好吃的东西眉头皱成一块的?
池鸯咽下嘴里那口胡萝卜才开口解释道“生吃不太习惯。”
听到这句话,银宵才想起来,池鸯好像很少生吃东西,她总是在门口的石堆升起火用来加热食物。
呵的一声,银宵混不吝勾起嘴角笑出了声,指节弯曲在池鸯额间轻轻弹了个脑瓜崩,“你倒是讲究。”像是吐槽的话语里藏了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山洞里没办法生火,银宵便也打消了替池鸯加热食物的想法,嘱咐池鸯待在山洞别乱走后,银宵便也晃悠着下山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帮帮忙。
虽说昨天挖掘的及时救回了不少兽人,可终究集结地的兽人太多,雪崩又来的突然,被积雪埋在底下的兽人多不胜数。随着清理的积雪越来越深,挖出来的尸体也越来越多,现场的气氛随之也变得格外的沉重。
一具具尸体被挖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变回了兽形,可是前来的兽人们还是能认出来遇难的是自己的亲友,有的人抱着已经冻僵的尸身痛声哭泣着,也有人沉默不语呆呆站着。
看到这样的场景,昨天被救回来的幸存者们唏嘘不已 ,其中有个兽人转头对自己身边人心有余悸的说道“如果不是那个雌性,恐怕我也变成冰雕了。”
“是啊,不知道是哪个族的,应该好好感谢一下。”
“是荀老养子的伴侣吧,长得可漂亮了,我还从没见到那么漂亮的雌性。”
“对对,很漂亮,又娇小皮肤又白,不愧是雪狐族,能养出那般好看的雌性。”
兽人们正常交谈的声音本就不小,这话就自然而然的传进了白霜的耳里,立在头顶的那对豹耳竖着,如同警惕的雷达,白霜手上清理积雪的动作也一顿。他看向站在一边表情不自然的嘉莉,眼底一片乌沉。
娇小,皮肤白,漂亮。那些兽ʝʂɠ人的形容让白霜脑海里直接跳出了池鸯的模样,但更让他在意的是兽人们交谈中的那句“荀老养子的伴侣。”
雪豹清悦的嗓音压低到沙哑的问道“银宵的伴侣?”
嘉莉双手交叠的放在胸前,目光躲闪着。在白霜颇有压迫力的目光中根本就不敢和他对视。这时一道懒散的声调在嘉莉身后响起。
“对啊,我的伴侣。”银宵浑身一股子的漫不经心,白霜眸中冷意盛盛的看着银宵,而狐狸将手搭在嘉莉肩膀上似笑非笑的与雪豹对视,沉默了一会儿后,白霜继续问道“她在哪。”
三人心里都清楚,这个她指的是池鸯。嘉莉低着头不说话,银宵挑挑眉不回答。白霜眼眸清冷,散发着逼人的盛气,声音里带着怒气又问了一遍“她在哪。”
“她不想见你。”银宵收敛了笑意,声音里倏然多了几分严肃,刻意咬着字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池鸯说,不,想,见,你。”
“不可能。”白霜嗤之以鼻的反驳,那个万般依赖自己的女孩,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是真的。”嘉莉小声说着。
这倒是让白霜愣住了。银宵因为之前嘉韵的事对他一直有敌意,所以他可以当银宵在开玩笑。可是嘉莉也说这是真的,再结合荀老跟自己父亲说池鸯并不在这里。三者结合,恐怕真的是池鸯不想见他。
雪豹眉头骤然拧紧,握紧的手有着不易察觉的轻颤,他想问为什么,可抿紧的唇却没能张开说出话了。
雪豹的心里就好像有两个小人在争论,一边叫嚣着说去找池鸯,当面问问她为什么不见自己,另一边嚷嚷着注意自己身份,你说好不跟她再有过多交集。
良久,白霜低下身,一声不吭的继续清理起积雪,厚厚的积雪冰凉到好似顺着他指尖一路凉透了全身。他知道,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可是池鸯不想见他和荀老养子伴侣这两句话像是变成两根尖刺扎在了他心底。
银宵漠视的瞥了白霜一眼,没再理会,转身去给正在熬草药的荀老帮忙去了。
嘉莉看到白霜本来耸立的耳朵都悄无声息的垂了下来,实在于心不忍的用胳膊肘碰了碰白霜,见他看过来便用眼神示意的往上瞟,以此来暗示白霜池鸯在哪里。雪豹也抬眼看过去,不着痕迹的嗯了一声作为回应嘉莉,但脸上的表情还是阴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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