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夏,车站到了。”
“醒了。”
应夏是被林之御轻轻拍醒的。
她脑子懵懵的睁开眼,脸上被嵌出一片红印,转头问林之御,“…到了吗?”
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娇憨。
林之御一笑,“到了很久了。”
应夏打了一下哈欠,扭头看他,眼睛有一层薄薄的雾气,“谢谢你啊。”
“不客气。”他笑。
她打开车门走下去,接过江岳拿下来的行李箱,隔着落下的车窗挥手和他作别,“提前祝你春节快乐!”
“你也是。”他说。
“那我走了。”应夏笑着和他挥手。
“嗯。”林之御轻挥手,看着她的身影由近至远,消失在西站广场。
江岳转头问她,“林董,我们还要见什么人吗?”
毕竟林之御没有通知他今下午在西站见什么人,为了方便自己提前准备资料,还是问出了口。
“不见。”他淡淡道,“回公司。”
“那您刚才跟应小姐说要在西站见——”
看到林之御面色一沉,他的话没问完便止住了。
立即想明白说见人,是林之御为了可以送应夏找的借口。
*
应夏到长沪站时已经晚上快十一点了,应平旭在车站接的她。
下午没怎么吃,在高铁上用零食垫了垫,这时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应夏带着一身寒意进了家门,夏方晴早已热好饭菜等着她。
进了门就是一阵子嘘寒问暖,“宝贝累不累呀?饿不饿?快去洗洗手尝尝妈妈做的饭。”
应夏开心的抱住她,“我快想死你了妈妈!”
夏方晴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快去洗手了。”
应夏去洗手间速速洗完手便冲向了饭桌。
饭应平旭和夏方晴一直给她加肉,面前的碗里堆成了小山丘。
“在学校学习累不累呀?”应平旭笑着问。
“累呀。”应夏咽下一块虾肉,“学习可累了,尤其是我这种不爱学习的人。”
“祈祷今年千万别挂科。”
夏方晴闻言便说,“人家涵涵怎么都没说累呢,年年考试第一,她还在兼职,都没喊累过,你这个学渣倒是天天累啊累的。”
应夏又拿下一个鸡腿啃,“哎呀妈,您就别说我了,每次我回来您就问学习,学习成绩能有您宝贝女儿的开心重要。”
“就是就是。”应平旭附和道,又给她剥了几颗虾放碗里,“爸爸就希望我家宝贝能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其他的没那么重要。”
“那也不能大学四年,浪费光阴,光顾着开心吧?”夏方晴说道,“妈妈呢也不是希望你多么的优秀,就是希望你有时间多看些书,多学点知识,这又没坏处。”
“好好好。”应夏一口口炫着虾,“我答应您一定多看书,珍惜时光,争做好青年。”
“这还差不多。”夏方晴笑笑,夹了一块红烧肉给她。
“诶——夏夏”夏方晴指着她耳垂的小伤口,“你耳朵怎么了?”
“啊?什么?”她不明所以,放下筷子摸了摸耳垂,有一点点结痂。
脑中突然映出那天夜里,林之御情到浓时会不自觉的咬她耳垂,咬到有点重。
但那时的她又哪里能顾及到这里的疼。
后来接连考了几天试,更是没注意到耳垂,这几天慢慢结痂快痊愈了。
应夏找了个借口,回答的有些结巴:“我、我前几日买了个耳夹想试试,戴了一天就成这样了,后来就没戴了。”
应平旭听完就要起身去拿药膏,“爸爸给你涂点药,好的快些,还能防止留疤。”
应夏起身拦住他,“爸,没事,这已经好了。”
“不用涂药。”她拉着他坐下。
“爸妈,我吃饱了,去洗个澡睡觉啦。”
“你们也要早点休息,晚安爸妈!”说完有点心虚,便火速跑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