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左相府门口,从远处匆匆的驶来一匹马,马上的人出示了令牌,便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府内。
主屋内,玉娘跪下,对着殷溯道,“华嬗怀孕了。”
殷溯头也不抬道,“白日我就得知了消息,华嬗娘娘怀孕了,皇帝为此,又兴师动众的建造了一座楼宇。”
“孩子,不是皇上的。”
玉娘话音未落,殷溯手里的茶杯碰的摔成了四分五裂。
藏在袖子里的手,抖得如同受惊的小鸟。
孩子不是皇帝的,那孩子,是自己的?
此时,从外面进来的梁沫儿恰好听得这句,是又惊又喜。
华嬗,你胆敢私通外人,我这就要去宫里禀告皇上。
想着,她便提着裙子出去,却被一个冷森森的声音钉在了原地。
“这么晚了,公主这是要去哪里啊?”
梁沫儿冷汗直流,回身,只见殷溯冷着脸站在屋内,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知拿着什么东西,仿佛是一把刀,下一秒就要插进自己的身体里。
而他身侧的侍女,眼神更是不对劲,幽深的可怕,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死人。
深夜,左相府里传出一道女子的尖叫声。
一声过后,被惊起的鸟儿又重新站在树梢上,静静的看着这表面平静,实则波涛汹涌的皇城。
皇帝本个月不上朝了。
百官们起了怨念,纷纷上奏,让陛下处死那位祸国殃民的妖妃。
皇帝听了之后愤怒不已,“谁若是再敢提此事,就诛九族!”
众人皆是叹息。
更有人叹道,“云国的江山,就要断送在华嬗的手里。”
殷溯听后,暗暗弯起嘴角。
又过了半个月,左相大人负责的镇远侯府一案,得了结果。
镇远侯府当年谋反的书信,在李雍的家里同样出现了。
而且都是模仿镇远侯笔记的草纸。
华家真相大白,华府得了整修,华嬗在府中呆了整整一日,才离去。
而李雍,也得了皇帝的通缉令,从此,八国之内,任何敢接纳李雍的人,就是与云国作对。
华嬗拿着案翻的圣旨去了镇远侯府的陵墓。
风吹起华嬗宽大的衣物,温柔的在隆起的小腹上留下一阵褶皱。
“爹爹,大仇已报,嬗儿,此生无憾。”华嬗点燃了那道圣旨,希望能随着青烟,烧给九泉之下的华家。
同时,在边疆,骤起一支队伍,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在迅速的占领着云国的城都,据说领头人是失踪已久的摄政王。
与此同时,梁国的间谍渗透入了城都,虽然在城中无比的低调,但是还是被心细的殷溯察觉了蛛丝马迹。
原来,梁国并非是真心要俯首称臣,一直在等云国放松警惕,伺机而动,皇帝此时病重,再加上不得民心,连带着宫中的守卫都松懈了不少。
间谍们很是欣喜,觉得今夜就是行动的好时机。
殷溯听着属下们汇报梁国间谍的行踪,思忖片刻之后,下了命令,“陛下有难,我们要去救陛下。”
夜深,华嬗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只听得外面一阵阵的喧嚣,接着火光四起,而枕边的皇帝正睡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