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季以澈望进叶湘漆黑的杏核目里。
两人唇舌相贴，辗转揉捻，像是极恩爱的恋侣。
可互相凝视的的双眼，却像是一对陌生人。
忽然，叶湘唇上吃痛，铁锈味瞬时涌进了口腔。
她微微瞪大了眼睛，季以澈也随之退开。
“你觉得我们怎么能互不相干？”
清冷的声音散落在空气里，围绕着叶湘，经久不散。
“已经过去了十年，你该不会还没有走出来吧？不过就是一段恋爱而已。”
她脸上是若无其事的神情，可唇上还洇着一粒殷红的血珠。
“秦院长竟然这么长情？”
叶湘语气随意，却像带着嘲弄，把他俩的感情当成玩笑拿出来开膛破肚。
季以澈盯着那颗血珠反问：“你是这么觉得的？”
叶湘没有犹豫：“没错。”
她面无表情，心脏好似在流血般的疼，可是她总感觉不到真实的疼痛。
情感在她眼里，好像已经非常的淡了。
“我现在有男朋友了。”叶湘又从包里拿出了绒盒，“怎么会走不出来？”
季以澈看着她掌心的盒子，没有出声。
——她在说谎。
他能感受得到叶湘说话时微颤的嗓音，能借着月色看到她下垂的眼睑。
一切都是那么的口是心非。
但季以澈明白，这不是叶湘的本意。
“我懂了。”
这意味不明的三个字，让叶湘眉头微蹙，但她也不想深究。
刚刚她鬼使神差的借用了季川的名义，这已经令她很烦躁了，而季以澈的话则让这份烦躁升级为了焦躁。
她随手将绒盒塞进了包里，像是把混乱的思绪也打包塞了进去。
叶湘不欲多留，转身大步离开了后院。
刚跨出一步，目光扫到厨房门口时，却忽然一怔。
月色朦胧，现出季川的身影来，他就站在那，不声不响不知来了多久。
叶湘仅仅只是顿了一会，便继续前行，越过他出了厨房。
客厅里传来断断续续的交谈声，众人已经从屋外转移到了屋内。
恰好时间也不早了，叶湘顺势站在门口跟大家道了别。
空寂的街道，明亮的家舍。
叶湘走在路上，眼神恍惚的四处飘荡。
像只没有灵魂的空壳。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她知道是谁，所以停了下来。
“这个还给你。”
叶湘蓦的转过身，伸出了手。
季川望着她掌心的盒子，没有动，他勉强露出一个苦笑：“你真是……残忍。”
刚刚能和季以澈接吻，再用他做借口甩脱季以澈，利用完了之后，现在又要把他甩开。
何其残忍。
他将目光移到叶湘渗出丝丝猩红的嘴角上，漆黑的瞳孔里是摸不透的思绪。
“这不仅仅是个盒子，它代表的是我的心。”
叶湘没有说话，只是垂眸静静的站着。
良久，季川终于缓缓地伸出手。
大掌在她手掌之上停了一瞬，然后连同盒子与叶湘地手掌整个包住，将她拉进了怀里。
下一秒，他低下头，压在了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