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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说着,将外套脱下,紧紧裹住乔清予的身体,而后将她打横抱起。
乔清予在他怀中,身体软趴趴地,无力的手臂和透露垂下,但他在每次垂下时,都会细心将她的头重新靠相自己的肩膀。
“予予,你说你喜欢公主抱,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抱你,你喜欢吗?”
祁夜轻声说着,一步一步走向乔父乔母。
乔母看着乔清予脸上和头上的伤痕,悲恸地大哭着。
“予予……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她颤抖着上前,试图抚摸乔清予的手,却被祁夜转身绕过。
“你不爱她,你不配碰她。”
祁夜的一双眼布满红血丝,分明语句冷静,却无端让人觉得胆寒。
“她是我的女儿!”乔母瞪着眼睛,哭着大吼,“她是我最爱的女儿!”
“她不是!”祁夜毫不留情地大吼回去,他的眼泪一颗一颗落下,“你们都爱乔盼夏,你们都不爱她……”
“我们都不配碰她,是我们害死了她,我们都是凶手……”
祁夜喃喃说着,身体摇晃着,向后踉跄了两步。
最终,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软软地倒下去。
但在倒下去的最后一刻,他仍然紧紧将乔清予护在怀中。
祁夜被带回了祁家的别墅里。4
他昏迷得并不安稳,一直喃喃叫着乔清予的名字,不断说着对不起。
整整一天一夜,才终于彻底苏醒过来。
祁母握着他的手:“阿夜!我的儿子……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妈妈了!”
祁夜睁开眼,看着守在他的床边,默默流着眼泪的祁母,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沙哑地问:“予予呢……予予在哪……?”
祁母表情更加悲切:“还提那个女人做什么?她已经死了!”
祁夜听着祁母的话,额角的青筋深深地暴起。
他捏着拳,指甲死死掐进掌心里,掐出一片指痕,血肉模糊。
但他最终还是缓缓的松开,翻身下了床。
“你要去哪!?”祁母追上来拉住他,哭着喊,“你的身体都成这样了,你还想去哪!”
“我要见予予,我要见她。”祁夜伸手推开乔母的手,麻木又机械地朝着乔家别墅而去。
在他昏迷时,乔清予的遗体早已经被乔家父母找人收敛好。
他们给乔清予穿上了她喜欢的风格的裙子,却不是最喜欢的那套。
因为乔清予留在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都被清空了。
她的痕迹是被他们亲手抹除的,只为迎接乔盼夏。
但想起祁夜昏迷前的样子,谁也不敢就这样将乔清予下葬。
他们都怕祁夜醒来发疯。
此时的乔家别墅里,入目皆是黑白。
白发人送黑发人,乔母和乔父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几百岁。
他们互相搀扶着,面对来往的宾客,只是麻木地鞠躬流泪。
祁夜看着堂中那张硕大的黑白遗照。
乔清予温柔地笑着,微微歪着头,长发柔顺地垂在胸前,直视着他。
那样不含攻击性的眼神里,甚至带着笑意,但却还是让祁夜不敢对视。
在宾客的注释中,祁夜痛苦地跪倒在地上,流着泪轻声低喃着:“予予……”
“予予……为什么我没有早早地相信你,为什么从不听你说话……”
可无论他再叫多少遍,乔清予都无法再给他答复了。
他彻底,永失所爱。
“你从不撒谎,从不骗我,总是默默地跟在我身边,我为什么会不相信你,为什么不相信乔盼夏是穿书……”
祁夜低声倾诉着,他回忆到这里,话语戛然而止。
乔盼夏……
穿书者……
想到这,祁夜的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希冀,猛地朝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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