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现在耳边还回想着谢子清那句嘲笑的话,脸上青筋暴起。
当他看向谢子清身后的粮草时,脸色逐渐转好,“哼,本副将今日就烧了你们的粮草,
看你还怎么嚣张,听说你们就快断粮了,依本副将看你们还是尽早投降吧。”
说着,提起了弓箭,谢子清连忙打商量道:“哎哎,岳副将,有话好好说,大不了本王让你看回来,
就如同上次一般,不就是裤子掉了,本人看了嘛,本王让你看回去就是。”
谢子清说是这么说,心里则在祈祷谢锦年能派人来救救他和暗骂岳凌。
岳凌不听,他在意的是裤子的问题吗,他在意的是他那句:“真小!!”
这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耻辱,这辈子都没办法抹掉的阴影!
岳凌不再犹豫,他一箭射了过去,正正好射在车上的粮草堆上,谢子清看着粮草迅速燃烧起来,他骂了一句。
“岳凌,你这个杀千刀的,老子跟你没完,上次老子还没骂完呢,你那二弟简直跟你的心眼子一样小,本王看不起你!”
说着手下的刀更加凶狠地砍向大齐士兵。
岳凌鼻孔气得冒烟,他也看向谢子清吼道:“谢子清,我杀了你!”
谢子清不断挑衅,“有本事你就上。”
谢子清心疼地看向身后的粮草,这可是好不容易才买来的。
对大周来说粮食就是命根子,更别说对于军队而言。
但现在好歹岳凌那厮被激怒了,能保一车是一车,但看着越来越少的大周士兵,
尽管谢子清再怎么乐观也不禁绝望,难道他真的要被岳凌那个三小男人给俘虏了吗?苍天啊!
此时不远处,沈长舟听见不远处有喊杀声,他吩咐道:“过去看看。”
然后率先打马往前面跑去,当走近看见寥寥无几的大周士兵时,沈长舟一惊,他看向身后下令道:“救人!”
然后带着士兵冲了进去,听到后方的喊杀人,谢子清绝望,还来?
不是,他们就这么点人,还用得着大齐出动两只小队?
等他怀着绝望的心情回头,看见大周的旗帜和沈家军的标志时,差点没喜极而泣。
他知道粮草保住了,他看向岳凌的眼神,无比激动。
就见谢子清提刀朝岳凌冲了上去,边跑边喊道:“岳凌,本王一定要将你扒光挂在城墙上三天三夜,让所有人都看看,让你烧本王的粮草。”
岳凌深感不妙和身体本能的一阵瑟缩,“快,撤退,撤退!”
谢子清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岳凌没办法只好被迫迎战,两人打在了一起。
刀剑相撞“次郎次郎”的声音响起,战场上顿时火花四溅,岳凌看向谢子清的眼神也是,那杀意差点没溢出来。
沈长舟带了两万士兵过来支援,所以很快岳凌带来的五千人马被歼灭。
谢子清毕竟战了很久,再加上岳凌本身就很出色,眼见谢子清有些不敌,沈长舟上前支援,两人合力下,岳凌很快败下阵来。
将岳凌绑起来交给身后的士兵后,谢子清这才看向沈长舟,后者也忙拱手道:“臣沈长舟见过逍遥王。”
谢子清拍拍他的肩膀道:“世子来得很及时,不然小王怕是小命休矣。”
“这都是臣该做的。”
谢子清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沈家军,眼里也兴奋起来,有了沈家军的助力,他们的压力也会小很多。
两人又说了几句这才去检查粮草,然后上路。
两人刚回到大营,就被告知皇上已经带兵出战了,谢子清大惊,他顾不上休整跟着沈长舟的队伍出发了。
还顺便带上了岳凌,不过他们刚到半路,就遇上了回来的大军。
为首的是谢锦年,谢子清见他无事,一直提着的心放松了下来。
谢锦年看见沈长舟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沈长舟上前跪地行礼,“臣沈长舟参加陛下,吾皇万岁。”
谢锦年也跳下马,他将沈长舟扶了起来,“辛苦了,没好好休息吧?”
沈长舟拱手道:“多谢陛下关心,臣等不累。”
谢锦年点点头,谢子清上前疑惑道:“皇兄怎么收兵了?”
谢锦年向身后招招手,一人被五花大绑地押了上来。
谢子清惊讶道:“陈副将,这是怎么了?”
周将军狠狠啐了一口,有些愤怒解释,“王爷有所不知,他就是个叛徒,要不是陛下早有防备,现在陛下已经身在敌营了。”
谢子清和沈长舟惊讶,追问才知道,原来谢锦年偷袭敌方粮草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本来就是前方。
而大齐那边为了抓住谢锦年,将大部分兵力都放在了后方粮草处,这才让谢锦年得了便宜,打了一场耗时最短的胜仗。
陈副将被拖了下去,谢子清好奇问道:“皇兄早就知道他有问题?”
谢锦年一脸的高深莫测,嘴边带上了浅浅的笑意,谢子清仿佛见到了鬼一般。
大军刚刚回到大营,下面的人来报,“陛下,天下商行的人来了,说是受人所托,他们带了大批的粮草。”
谢子清率先坐不住了,他出去拼死拼活几乎全军覆没才找回来了几天的口粮。
谢锦年沉思片刻道:“走,出去看看。”
谢锦年带着谢子清和沈长舟出了营帐,外面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满大营的人脸上皆是狂喜。
再加上刚刚打了胜仗,现在的士气真是前所未有的高。
周将军等一干主将,现在顾不上礼节,直接跑到谢锦年的面前道:“陛下,好多粮草,吃不完,根本吃不完!真是天佑我大周啊!”
谢锦年心道:可不是天佑,而是人为。
他点点头,然后看向那边被人围着的白衣公子,那是天下商行的少主段帧。
段帧也看见了谢锦年,他忙绕过人群,给谢锦年行礼。
众人看着段帧,这位年轻公子不过二十出头,一袭白衣长袍,头发高高束起。
五官虽比不得谢锦年三人,但胜在他身上儒雅的气质,少了商人身上的精明算计,倒像那饱读诗书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