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邓兰第一次主动。
却换来了祁子谦的抗拒和怒斥:“邓兰!”
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揉着邓兰的皮肤,想要推开她。
这样的拒绝让邓兰心中一阵酸胀难堪。
她逞强贴在祁子谦身上,忍着泪花:“祁子谦,我都这么主动了你还不碰我,是不是不行?”
看着她眼里的泪,祁子谦眼神复杂了瞬,反手将她扔在沙发上,霸道地压上去……
屋外的知了叫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邓兰睁开眼,下意识地去摸身旁。
空的。
邓兰瞬间清醒过来,愣了好半天,才想起祁子谦在营队待习惯了,有晨练的习惯。
腰上阵阵酸软传来,邓兰情不自禁地想起昨晚的火热,耳根发烫。
等扫到墙上的挂历时,浑身骤冷!
8月12日。
上一世,父亲就是在三天后的任务中牺牲的!
邓兰顾不上其他,匆忙赶往父母家中。
见父亲还在,她松了口气:“爸,我好不容易回来,你别着急回营队,多陪陪我好不好?”
邓父一向疼爱邓兰,又是许久不见,连忙答应下来。
邓兰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来。
等回到家里,祁子谦也已经回来,正准备做早饭。
这种家的温馨,让邓兰心中一暖:“子谦,你不是有晨读的习惯吗?就别在厨房待着了,让我来。”
“结婚这么久,你还没吃过我做的饭。”
听她这么说,祁子谦顿了下,还是让开:“好。”
……
邓兰手上的伤还没好,折腾了很久才把早饭端上桌。
她满心欢喜地走去书房:“子谦,早饭已经做好了……”
话没说完,就僵在了原地。
祁子谦拿着一个装着钱的信封,面沉如水:“邓兰,你收了顾家的钱。”
邓兰血液都凝住了。
祁子谦不愿认回顾家,顾夫人也不愿承认祁子谦,便找到了她,强塞了一笔封口费。
上一世邓兰也不在意,就一直放在书房。
重生回来后,她也没记起,更没想到会被祁子谦发现!
邓兰张了张嘴,吐出的话苍白无力:“我没来得及还。”
“这话你自己信吗?!”
祁子谦狠狠将信封摔在她脸上,拨开人就往外走。
邓兰知道今天要是让祁子谦离开了,他们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就会回到从前,甚至更糟。
她慌乱地去拉祁子谦,却被祁子谦一把推开,狠狠撞在餐桌上。
顷刻间,滚烫的粥泼在了邓兰的手上!
钻心的疼痛爬上来,她倒吸一口凉气。
祁子谦愣了下就要上前查看。
可余光瞥见被粥浸湿的信封,眉眼瞬间冷了下来,头也不回地离去。
“子谦……”
“砰!”房门被重重甩上。
邓兰身子也跟着一颤,泪水顷刻模糊了视线。
粥慢慢冷凝,手背上的痛却蔓延到了五脏六腑,怎么都好不了。
接下来的日子,祁子谦再也没回来。
直到回营队这天,他回家收拾东西,也一句话没和邓兰说。
不多时,邓母前来送别,却不见邓父的影子。
一股不安涌上心头,邓兰问:“我爸呢?”
邓母随口道:“你爸执行任务去了。”
晴天霹雳般,邓兰脸色惨白。
父亲不是答应过她这几天会在家休息吗?怎么又接了任务!
接下来邓母说了什么,邓兰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她浑浑噩噩地把母亲送出门,再回来时面色发白:“子谦,回营队的事先缓一缓好不好?我还有事要做。”
祁子谦拿上行礼,越过她走出门:“今天必须回营队。”
邓兰追上去解释:“我爸这次的任务很危险,我担心……”
话没说完,祁子谦冷厉地打断了她:“若有战,召必回,身为家属,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可想到前世母亲因为父亲的死大受打击,一病不起。
邓兰极力哀求:“只多留两天好不好?”
祁子谦耐心耗尽,冷漠离开。
夏末还有些余热,可邓兰站在原地,只觉得冷到了骨缝里。
这时,一辆自行车停在她面前。
“邓同志,这里有一封祁营长的信,你收一下!”
邮差的声音将邓兰拉出情绪。
她接过,疑惑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张祁子谦签好字的离婚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