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醒来的时候,是在城中最繁华的街道,与孙语绫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周围围满了人,都对她们指指点点。
他们身上酒味很重,很自然的就被人认为是酒后乱性。
武王看着周围的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再一看怀中的孙语绫迷迷糊糊的喊着殿下,众人啧啧几声,讨论更加热烈起来。
“真是不要脸啊,俩人就这么等不及,大街上就抱在一起,不要脸。”
“这俩人身上的衣服看着就很贵,不知是哪家纨绔。”
“这不是武王吗?是武王,我认得。”
武王赶紧捂住脸,赶紧站起身,孙语绫此时也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吓的尖叫起来。
而此时,襄王身边的贴身护卫常安故作惊讶的喊了一声,“武王殿下,是你吗?你怎么在这啊?”
说着,看向神色未定的孙语绫,又惊呼一声,问道,“这不是景阳侯府的孙二小姐吗?你怎么和武王在一起?还喝得醉醺醺的。”
孙语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能的躲到武王身后,满脸惊慌和迷茫,更坐实了他们的关系不清白。
此时,大家伙也知道了俩人的身份,激起了众人的讨论热度。
武王走不出人群,发怒了,强行冲散人群,不少人被撞倒,引得大家怨声载道,孙语绫见状,赶紧追上去,生怕被这些人针对自己。
武王逃回府中才得知,他们城外遇险的消息,已经传回了城中,宫里都惊动了,连派几拨人问了几人的消息。
如今他们平安回来,孙瑾宁至今下落不明。
皇帝连夜召他入宫。
而此时御书房里,皇帝脸色阴沉,见到武王进来,脸色更是黑沉得可怕。
“听说,是你相邀宁儿出城,拜什么姻缘庙的?”皇帝眼底蕴着怒,声音不高,却充满威压。
武王也只能点头承认,“是,儿臣是想着与她百年好合,但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儿臣真的不知情。”
话音刚落,皇帝就扔下一本奏折,怒道,“你自己看吧。”
武王看着奏折内容,是凌丞相参他昨日在荣国公府的事,证人是孙语绫的贴身丫鬟。
武王是真的冤枉,他没有动过凌飞宇。
他赶忙跪下,慌张道,“父皇,儿臣没有,此事与儿臣无关。”
“是吗?那林艳双非你不嫁的传言呢?今日出城便遇险,唯独宁儿失踪,还有那些事,哪件不是跟你有关?”皇上说着,声音忽然拔高,吓得武王身子一缩,竟不敢抬头。
此时,月贵妃收到消息,赶紧以送羹汤的名头赶了来。
武王的野心,皇上不是不知道,他也默许他有这样的野心,但他还没死呢,也没到迟暮之年,他却这么急着开始笼络势力了。
试问,哪个帝王能接受一个人时刻盯着自己的位置呢。
说再多,武王也无辩解之力,只能磕头求情,但拒不认罪。
月贵妃候在殿外,皇上心情烦躁,但也有了借口赶武王离开,让他务必找到孙瑾宁,将功补过。
城内,侯府,武王府,官府都在找孙瑾宁,但她此刻却在城外的一处园子十分舒适的睡下了。
那些人搜寻了一夜,快天亮的时候,孙瑾宁才赶去了一处山洞,让人给了线索才找到自己。
回到侯府的时候,孙长亭赶忙迎上来,上下查看她身上有没有伤,问道,“昨日究竟怎么回事啊?你究竟去了哪儿?”
也不是他这个父亲多么疼爱女儿,而是宫里一晚上连派三波人来问,他一晚上也没有敢怎么睡,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个女儿虽然和自己不亲,但她确实很受宫里重视。
孙瑾宁故作虚弱的倚在珠儿身边,虚虚道,“我被马儿带到林子里,我摔下马晕过去了,醒来天也黑了,我这才躲进山洞里,父亲,我以为自己肯定活不成了。”
说着她委屈的落泪,看得门口的百姓更是为她打抱不平。
“这武王未免太不是东西了,带别人出去,却不顾别人的安全,自己回来了,还和别人的妹妹抱在一起,如今谁不知道这孙二小姐和武王有一腿呢。”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昨日去给荣国公送菜,听到下人议论,前日那孙二小姐的贴身丫鬟跟凌丞相的纨绔儿子睡了,还要非要做人妾,这丫鬟都敢这么做,主人还能好到哪儿去?”
“昨晚我也瞧见了,那二小姐跟武王眉来眼去的,说没问题我是不信的,只是可怜这大小姐,自幼没娘,还被送乡下,如今还要被妹妹抢夫婿,造孽哦。”
外头的人越说越激烈,孙长亭赶紧让人将大门关起来。
“外面的话,你听听就算了,你妹妹也受了不少惊吓,昨夜还发烧了,这会都没醒呢。”孙长亭叹气道。
孙瑾宁看着孙长亭满脸的心疼,只觉得讽刺。
向来自私的人,这会却装起了慈父。
“父亲,既然外头传成这样,想来是真的了,妹妹有心与武王,我也不忍心妹妹苦苦相思,我要退婚。”说完便离开了。
孙长亭闻言,追上前,冷声道,“你胡说什么,退什么婚?不过是意外,你何必这么较真?”
“那二妹妹与武王不清不白的抱在一起的消息,已经传遍大小街巷,父亲是打算怎么处理呢?”孙瑾宁抬眼看着孙长亭问。
“这自然是她为侧,你为正,此事有何不可呢?”孙长亭十分自然的说道。
孙瑾宁呵笑一声,“父亲,我不是我娘,她性子好,能忍气吞声,让我与走她的老路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这话噎得孙长亭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板着脸,怒道,“我是你爹,再说,这是你母亲与月贵妃约定的亲事,你要违背你亡母的意思吗?”
“母亲若是泉下有知,竟然给我选了这样的一个人,肯定会恨不得跪到御前退了这门亲吧。”
是孙长亭气的再次扬起手,孙瑾宁却上前一步,眼底带着讽刺,看着孙长亭,道,“你只管打,这次我不会再为你隐瞒了。”
孙长亭闻言,顿时犹豫起来,缓缓放下了手。
但他却对管家道,“把她给我关起来,没我的命令,不许踏出东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