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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时宴不敢相信的看着涂晚凝。
她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眼前,身上没有一丝伤痕。
纪时宴立即起身抱住她,声音颤抖:“你没事就好。”
“别自责了。”涂晚凝回抱他,轻轻抚摸男人僵硬的背脊。
“对不起,要不是我没有重视那个女孩的话,你也不会死。”纪时宴泪如雨下,这么多天压在心头的重担终于说了出来。
涂晚凝轻笑一声:“人总不是十全十美的,我从没怪过你。”
说着,她伸手替纪时宴擦掉眼泪:“即使再让我来一次,我也会这么选的。”
纪时宴静静的凝视着她,泣不成声。
这一晚,他抱着涂晚凝,久违的睡了个好觉。
翌日,纪时宴早早起来,以前的记忆好像在他脑子里模糊了起来。
他拉着涂晚凝去看涂母。
涂母在病床上昏迷了多天,医生说病情已经好转,是涂母自己不愿意醒来。
纪时宴知道,不愿意醒是因为她已经没了牵挂。
他拉着涂晚凝,蹲到涂母面前:“我把凝凝带来了,你快看,她就站在你眼前。”
涂晚凝也跟着蹲下身,握住涂母的手背:“妈,我回来了。”
她说完,看向纪时宴,面容模糊。
可纪时宴不在意,他微笑着:“是我没照纪好你,也没有照纪好你妈妈,你放心,没有下次了。”
说着,他打开皮甲:“你看,我早就换上了你的照片。”
涂晚凝笑着点头,动作僵硬。
纪时宴知道,可他佯装看不见。
两人探望过涂母后,他带着涂晚凝回了家。
那里还停留在他们离开时候的样子。
纪时宴抱住她,轻声问:“趁着现在还早,我们去你家把东西搬回来吧。”
涂晚凝一愣,脸上露出些许抗拒:“要不还是重新买吧,我们是不是好久没有逛过街了?”
“对,重新买。”男人恍然大悟,拉着她就往外走。
涂晚凝立即将人拽住,往浴室里推:“你也不看看你多久没有收拾自己了?先洗漱一下。”
纪时宴进了浴室,看见自己眼底满是乌青,下巴上的胡茬也刺人的很。
他拿出训练的效率,火速洗了个澡,将胡茬剃掉。
整个人又变得精神焕发,眼里都盛满了碎光。
纪时宴洗完,立即冲出浴室:“晚凝!我们走吧。”
可外面的房间冷寂不已,空无一人。
他眉头紧拧,出门找人:“晚凝?”
客厅,厨房,都无人回应。
纪时宴慌乱起来,他快步上楼,进了卧室。
可卧室里也空空荡荡。
他的心一紧,猜想涂晚凝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这时,楼下的花园里有动静传来,纪时宴看向窗外,涂晚凝正在园子里看花。
他狠狠松了口气,飞速下楼,将涂晚凝拥进怀里。
涂晚凝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我以为……你不见了。”
纪时宴声音微颤,满脸紧张。
涂晚凝回抱他,轻声安慰:“没事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那我们别离婚好不……”
涂晚凝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
纪时宴瞬间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他高兴的拉着怀里的人,准备出门。
不料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蓝染站在门外。
她一脸悲伤的看着纪时宴,眼里满是难以相信。
纪时宴拉遮涂晚凝,径直绕过她离开。
擦肩而过的瞬间,蓝染一把抓住纪时宴的手。
“她不是涂晚凝,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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