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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看了一眼那宫婢,有些话并未直接说出口。
若香芩查到了当年之事,即便到时许南席有心袒护她,想必一众仙宫都不会饶她。
到时许南席又岂会为了她,与众仙宫彻底翻脸?
要知道,当初苏烈反叛之事,可谓疑点重重,帝君在众仙官的极力劝谏下,才饶过了苏氏一脉,否则苏氏一脉哪能这么容易就销声匿迹?恐怕早已经死得不剩一人了。
如今过了一年,朝政好不容易再次稳定下来,这种时候再闹出事,只会引发更大的乱子。
香芩知许南席醉心权势,不会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她冒不得这个险。
“去请牧笙过来,本宫有话要同她讲。”她吩咐。
宫婢领命,去了幽兰殿。
不一会儿,牧笙就过来了,见了香芩,面上无波澜:“姐姐这又是要做什么?”
“你这话问得就怪了,你身上有那么多宝物,还怕我算计你不成?”香芩一双凤目上下打量她,“之前我觉觉得怪,你怎会与帝后陈挽侬长得这么像?现在我明白了,恐怕你根本不是姓牧,而是姓苏。”
“这话何意?”牧笙连眸光都未动半分。
香芩从她脸上瞧不出端倪,却不死心:“你乃是仙草修炼成仙,据说你的家乡就在苏氏一脉的苏林旁,难不成你与苏氏没有丝毫瓜葛?”
“姐姐这么说,是有证据能证明我和苏氏有瓜葛了?”牧笙反唇相讥。
香芩心里恨恨,面上不动声色:“自然是没有,不过这么想的可不止我一人。凝水珠那般珍贵,你若不是苏家人,怎会有那等宝物?”
“我住在苏林边,凝水珠是偶然得来的。姐姐若想要,大可下界去找找,或许也能寻得一两枚呢?”牧笙淡淡说道。
“你——”香芩着实被她气得不轻。
这人说话的语气虽与帝后陈挽侬截然不同,但凭着这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就已足已勾起她的心火了。
“若姐姐没有别的事,我便先走了。对了,忘了提醒姐姐,今后要对身边的下人多加管束,免得又冒出几个丧心病狂之人。”牧笙说完,不再理会她,径直转身离去。
香芩心血一阵上涌,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那业火之事,被她全推到了一个无辜的宫奴身上,说是那宫奴痴痴恋慕她,所以才会自作主张诬陷牧笙,为的是帮她将牧笙这个对头赶出仙宫。
宫奴已被许南席处死,牧笙用他一家老小要挟,到底没让他在临死前吐出实情。
牧笙走后,香芩气得将殿内的花瓶、茶盏尽数摔了个粉碎。
“哼,偶然所得?当本宫是个傻子不成!我看着牧笙一定是苏家人,派人去查,若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倒看帝君对她提不提防!”
即便没有证据,也要捏造出几个证据。
毕竟帝君多疑,一旦起了提防之心,定会愈发冷落牧笙。
到时,还有谁能跟她争这帝后之位?
香芩这么想着,立刻派人叫来了东灵真人叔吟,打算将这脏手的事交给叔吟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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