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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念顿时心底涌出一阵无力感,最开始知道自己被人囚禁时,她脑海中全是看过的恶魔杀人碎尸案,她无比的害怕和恐惧。
  知道是季沉时,她反倒松了一口气。
  那可是从小宠爱她的季沉,连她弄坏了季沉公司的重要文件,季沉都是满脸无奈,温厚的大手落在她的头顶,笑的宠溺,故作生气道:“念念又调皮了。”
  季沉怎么可能会囚禁她。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她从小信任,仰慕的大哥哥,把她囚禁起来,隔绝了她与外界交流,把她当作玩物一样看待。
  季沉强迫萧念抬起下巴,淡漠中带着强势的双眸对上她伤心的目光。
  “萧念你该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君子,我对你的想法是男欢女爱,你接受也好,反抗也好,结果都一样。”
  “是不是还想问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呵,我的宝贝念念,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你真的太迷人了,我的宝贝念念。”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旅游吗,本来那次去国外,我可以伪造你遭受枪击死亡的证明,让你从萧家消失的干干净净,但是你拒绝了我的邀请,不过没关系,结局都一样,我的宝贝,你离不开我了。”
  萧念的泪水一滴一滴的砸到季沉手上,她到现在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季沉会变成这副模样。
  太可怕了。
  季沉目光缱绻的盯着手上的泪珠,眼底满是兴奋。
  萧念声音沙哑,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自杀呢,你有千百种方法困住我,我也有千百种方法选择反抗,我如果死了,你又能怎么办?”
  季沉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小姑娘还是太单纯了,以为以死相逼就可以让他放手吗?
  “我的宝贝念念,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你的爸爸妈妈,你的朋友同学,我如果迁怒他们,你想过他们的下场吗?”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我可以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但是至于其他,我可不能保证。”
  萧念呆呆的看着他,嘴里慢慢吐出两个字。
  “卑鄙。”
  季沉又笑了,他是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唯利是图,才是商人的生存之道。
  小姑娘如果自杀,他会疯的。
  季沉温柔的在她眼睛上落下一个炙热的呼吸,声音低沉却带着命令的口吻。
  “我没有伤害你在乎的任何人,但是他们的安全取决于你对我的态度。”
  “念念,学着讨好我,你会更轻松些。”
  萧念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眼眸红的像沁血的宝石。
  “你不用说的那么大方,你给过我选择的机会吗?”
  季沉脚步一顿,回头笑道:“没有。”
  他疯魔病态肖想的小女孩,该乖乖听他的话,日夜求他施舍爱意。
  怎么能反抗呢,不乖的小女孩,会被他狠狠教训的。
  掌控念念感觉,真的太奇妙了。
  他无可救药的爱上这种感觉,她的喜怒哀乐,甚至连基本的洗漱,全部都由他掌控。
  她必须依附于他,他的小姑娘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可真是太迷人了。
  萧念别过身子,心里憋闷感一阵一阵袭来,猛烈的如同被人套上袋子,呼吸渐渐被剥夺,她快要窒息了。
  “疯子。”
  听到她的话,季沉没有生气,而是朝她无奈又疼爱的笑了笑。
  “反抗的结果还是你受苦,怎么就学不乖呢,忘记了你求人的模样吗?”
  萧念知道季沉的言外之意是什么,他强迫她的时候,从来不顾她的感受。
  她心中有怨,有恨,却受不住他的惩罚,常常哭的凄惨,一遍一遍的求他放过自己。
  萧念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却不敢再说什么。
  她的一言一行关乎父母亲人的生命安全,她不敢再惹怒季沉。
  难道她这辈子都要被困在这小小的一间卧室里吗?
  她的成绩不错,她会考上一所不错的学校,她的大学,人生都才刚刚开始。
  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等待她去发现,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只能如同菟丝子一样依附季沉才能生活,她会与逐渐社会脱轨,亲人朋友也会慢慢淡化她的印象,直到最后被所有人遗忘。
  她就只剩下有季沉了。
  她就只能费尽心机去讨好季沉,卑微的乞求季沉的一点点爱惜。
  她会毫无尊严的活着,生死全在季沉的一念之间。
  她会彻底被季沉掌控,无论身心。
  想到这里,萧念后背冷汗涔涔。
  可是凭什么,她本该有大好的人生未来,为什么要去讨好季沉过日。
  一个月以来,季沉展现了霸道无理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季沉像一个变态一样,近乎病魔的要求她顺从他的心意。
  如果她不愿意,季沉很乐意惩罚她,教她服软。
  萧念的眼神十分绝望空洞,她出神的盯着脚踝上的银链子,发了疯似的开始扯。
  怎么可能扯的断。
  链子精致细长,异常坚固,打造的严丝缝合,连一点缝隙都看不到。
  萧念哭了,她把头埋进膝盖里放声痛哭。
  没有季沉的帮助,她甚至不能去浴室洗澡。
  季沉高高在上的,眼里带着打量的盯着她,等待她满脸羞耻的开口求他。
  然后,施舍性的抱她去清洗。
  她的活动范围只有卧室这小小的地方。
  大多都是她都不会下床,呆坐在床上一分一秒的数着时间。
  这间卧室连窗户都没有,只有一个排气口呼哧运作。
  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见阳光了,久到她自己忘记了身体变得暖洋洋的是什么感觉了。
  关的久了,房间也开始变得压抑和窒息。
  四周仿佛有无数的声音在吵闹,可是当她抬头去看的时候,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季沉知道的,她怕黑,有轻微的密室幽闭恐惧症症。
  他不是季沉哥哥,记忆中的季沉哥哥连她被草划一下都会心疼的给她上药。
  季沉哥哥最在乎她了,才不会粗暴的强迫她,也不会故意让她难堪。
  这个人一定不是季沉。
  季沉哥哥舍不得她受委屈的。
  萧念哭的绝望,一遍又一遍的麻痹自己,否则她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她瘦弱的背脊颤抖着,如同风中的落叶,无助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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