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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电子琴都走调了还不买!”陈初因白了时倾砚一眼,“你姐姐我在韩国还是赚到不少钱。”
最后,时倾砚还是没能阻止陈初因的大买特买。
价值几万的电子琴,说下单就下单。
“你做音乐的,设备不好,作曲怎么办?”陈初因笑着说。
时倾砚看着手上的订单,万般无奈:“我好像还没答应给你作曲。”
“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期,我相信你会答应的。”
陈初因来了兴致,拉着时倾砚在街上闲逛。
大概是几年未回国,看见什么都稀奇。
时倾砚就没那么好气色,现在正是太阳最大的时候,她的心脏又开始有些承受不住。
她开始喘着气,开始慢慢停下来。
前面的陈初因像是看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连忙叫喊道:“喂,那不会是薄司寒吧?”
时倾砚脸色一怔,顺着陈初因的视线看过去。
虽然带着鸭舌帽和口罩,但是不难看出来是薄司寒。
但是今天的他,身边却没有韩霜霜的身影。
心跳莫名的加快。
时倾砚终于忍不住的捂住心口,屈身弯下来。
“怎么了?病情又犯了?”陈初因急急忙忙从时倾砚的包里翻出药瓶和水,连忙递过去。
时倾砚将药丸吞下去,许久,平缓了心跳。
陈初因懊恼的边为时倾砚顺气边道歉:“对不起倾砚,忘记了你心脏不好,我还拉着你大热天在街上逛那么久。”
时倾砚轻轻摇头:“没关系。”
她再抬起眼看过去,就发现薄司寒已经驱车离开。
“薄司寒来这里干什么?”陈初因有些不明白。
时倾砚朝着薄司寒走出来的医院看了一眼,心中一颤。
这里是薄司寒从常来的心理医院,她以前经常陪着薄司寒来这里解绿̶压。
之后七年,薄司寒再没有去过,这次,薄司寒又是因为怎么来到了这里?
“别逛了,时倾砚,我先送你回家吧。”陈初因提议。
“不了,药快吃完了,我想去买医院里买点药。”时倾砚把药瓶放进口袋里,对陈初因笑了笑,“刚刚我妈说想要你去帮忙买点东西回去,我一会儿来找你吧。”
陈初因明白时倾砚心思,也不再坚持。
两人告别后,时倾砚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医院里。
心理咨询室。
陈医生刚送走一位病人就看见了门口的时倾砚,他没有多大惊讶,只叫时倾砚进来。
“刚刚我送走薄司寒就知道,你一定会来。”陈医生坐下说。
时倾砚眉心动了动,低声询问:“薄司寒他……失眠症又犯了吗?”
陈医沉重的点了点头:“这次失眠症可能比上次可能还要严重一些,我只能给他开了一点助眠的药。”
时倾砚垂眸,嗫嚅道:“他现在事业正是高峰期,身边……还有韩霜霜,他还能有什么压力?”
难道现在的生活不正是他最想要的生活吗……
陈医生礼貌的抬了抬眼镜框:“至于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他本人。”
时倾砚稀里糊涂的从医院里出来,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到。
时间已经是晚上。
陈初因打来电话在催促时倾砚回家。
时倾砚接着手机,走到在路边拦车。
“那是不是时倾砚啊?”
“看起来好像是啊,我们要不要走过去看看?”
站台有几个学生指着她窃窃私语着。
时倾砚躲开视线,这才发现自己的口罩不知何时已经被摘下来。
她只能先往前走。
车来车往的灯光,照得时倾砚不适应的挡住了眼睛。
只听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黑色的迈巴赫已经在她面前停下来。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熟悉的一双黑眸。
“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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