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茭看着刘木磊冷漠的神色,却忽然笑出了声。
刘木磊有些不解,眉蹙的更深。
玉茭见他这副模样,脸上的笑意更加明媚:“你一直这样吗?”
刘木磊只觉得莫名其妙:“哪样?”
玉茭像是在绞尽脑汁的想该要怎样形容:“就是……你一直都是这幅什么都不在意,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吗?”
刘木磊闻言,愣了愣神,旋即反应过来:“是。”
玉茭思考了一会,看着眼前的刘木磊,又道:“那我觉得我应该知道当初我们为什么会吵架了,你一定也有把我拒之千里的时候吧?”
刘木磊一愣,脑海中闪过了两年前自己手术的前一天晚上那通电话。
她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问自己有没有把她当做过家人。
而自己给出的回答只有沉默。
刘木磊喉咙莫名有些干涩,看着玉茭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是,正是因为他拒她千里之外,才什么都不知道,才什么都没办法阻止。
歪打正着,玉茭居然说对了。
许久,刘木磊终于整理好了情绪,却依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家人。”
那时候他说等做完手术告诉她,现在也算是实现了吧。
即使迟了两年,但至少还有机会说出口。
玉茭被他这句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刘木磊看了眼时间,又道:“现在时间不早,你先去睡吧,衣柜里都是你的衣服,日用品也都已经让人备好了。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说完,刘木磊转身就走。
玉茭看着他的背影,站起身按照刘木磊说的去了左边的房间。
房间大部分的眼色全是温柔的蓝色,看上去十分养眼,玉茭莫名感受到了一阵心安,打开衣柜拿出了睡衣,随即去浴室冲了个澡。
等出来时,玉茭视线却落在了梳妆台上那个小巧的摆件上。
那是一个月亮形状的摆件,看上去十分崭新,应该是刘木磊新买的。
玉茭不由自主的上前,视线紧紧的黏在了摆件上。
她缓缓抬起手,克制不住的用指尖去触碰。
可当白皙指尖触碰到摆件的那一瞬,豆大的泪珠啪嗒一声砸落在了梳妆台上。
玉茭猛然回神,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快速收回了手。
她抬头,镜子之中的自己鼻尖与眼眶都泛着红,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往外淌。
玉茭没办法知道为什么,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泣,可是却克制不住流泪。
她颤抖着手将摆件放进了梳妆台的柜子上,坐在床沿,许久,才终于平静。
……
夜色漆黑。
刘木磊坐书桌边,修长手指夹着香烟,却并没有抽。
他从不抽烟。
正如他过往的二十六年从未撒谎一样。
烟雾袅袅上升,烟灰长长一节,堪堪挂在烟蒂上,刘木磊却也不弹,只是任由那点火光一点一点攀上。
直到炽热温度快要烫到手指,刘木磊才丢下。
就在这时,身边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在寂静黑夜之中格外刺耳。
刘木磊抬手接起,耳边响起秦风衍的声音。
“你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