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客人,只是拿了二皇子腰牌的不相干人士。你先坐吧。”这一声爹让宋文礼受用无比,丝毫不顾及下方坐着那人,已经铁青的脸。
“女儿遵命。”宋安宁拜了拜,转身坐稳。
她心知这锦绣银号,跟宫里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赵母更与宫中贵妃是表姐妹。
但她着实没想到,这货竟敢明目张胆的跑来她家。
“宁儿,这是赵安良的母亲。”瞧见女儿神色没什么变化,宋文礼才继续说:“她求见你。”
“对对对。”赵母满脸堆笑,“我今天过来,是想和宋小姐解决一下之前的事。”
宋安宁扫了一眼中年妇人,神情依旧没什么变化,“解决之前的事?什么事?”
赵母讪笑一声,“自然是为你与我那小儿子的事了。”
“京兆衙门判了?”宋安宁问。
赵母愣了一下,“还、还没。”
“难不成赵公子身子羸弱,不堪牢狱之苦,要死了?”宋安宁继续问。
赵母愣了一下。
宋文礼的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自家姑娘以前傻,笨嘴拙舌的,现在这般伶牙俐齿,他似乎可以放心了,干脆一声不吭的喝起了茶。
“我儿好好的,宋小姐您想哪儿去了。”一通不按常理出牌的操作,让赵母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宋安宁眸光一凝,看向赵母,“即未宣判,又无人命。你们赵家来找我做甚?”
赵母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但碍于宋安宁的身份,却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宋小姐,咱们就不绕弯子了,今儿个我过来,就是和宋相商量一下你和我儿的婚事。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我们不如……”
宋安宁眨了眨眼睛,打断了赵母的话,“赵夫人是打算和城王爷抢亲?”
一提起萧璟城,赵母的心肝儿都突突了两下。
那个瘟神,谁敢得罪?
“哪儿能啊。”赵母呵呵一笑,颇为得意,“宋小姐的身子都被我儿碰了,难道还想着嫁给城王爷?”
“所以这是打算吃定我们家了?”宋安宁说。
赵母呵呵一笑,“话哪儿能说的这么难听,只是不想让宋小姐落人口实罢了。恰好我儿对宋小姐情根深种,嫁过来的话,也算是全了一段佳话。”
“佳话?哪门子的佳话!”宋文礼砰的一声扣下茶盏,“若私闯相府,谋害我相府嫡女都能以成一段佳话,那这天下还要律法作甚!”
到底是为官多年,气势一下子就震住了赵母。
赵母眼珠子一转转,颠倒黑白的话章口就来,“相爷,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啊。什么私闯相府?明明是受了宋小姐的邀请。本是两情相悦的事情,怎么就光说我儿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遇到胡搅蛮缠的泼妇,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
更何况赵母还是拿着二皇子的腰牌求见,官大一级压死人,便是宋文礼再如何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但宋文礼是秀才,不代表宋安宁也是。
“受邀?可有人证物证?”宋安宁的脸冷了下去,“夫人嫌弃我爹爹说了你儿子,那我倒不妨明着告诉你,我们不仅要说,还要做!要做的,便是让私闯相府的赵安良,牢底坐穿!”
“你、你乱说的什么!”赵母破罐子破摔,“宋小姐,我儿你是嫁定了!宋相确实位高权重,但我们赵家那也是出了贵妃娘娘的!我奉劝你 一句,别以为如此死气白咧,就能嫁给城王爷了。城王爷怎么可能娶一个名声尽毁的女人?我儿才是你最终归宿,你最好想明白了!”
这下子,饶是斯文如宋文礼,也忍不了了。
“算计我相府在先,折辱我女儿在后,你们赵家还真是好大的能耐!”宋文礼怒斥一声,“来人,绑了她,随我去京兆衙门!今儿个莫说她带的是二皇子的腰牌,便是求着贵妃请了旨,本官也要冒死去殿前走一遭!”
赵母却一副吃定了宋文礼的样子,笑的肆意妄为,“相爷,送我去京兆衙门,只怕对宋小姐的名声不好吧?我也是为宋小姐的名声考虑不是?毕竟到时候若城王爷退了婚事,宋小姐又声名尽毁,到时候只怕给旁人做妾,旁人都会觉得有辱门楣!”
恰恰就是在这个时候,院儿里忽然传来一声讥讽冷笑。
“有辱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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