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章的每一句话，都很平静。
可又振聋发聩，深深的投入每个人的心间。
让人无话可说。
“仅仅只是她的家庭，就随意传谣，可以忽略她付出的努力吗？”
顾维章的一句反问，令所有人都涨红了脸，羞愧非常。
说完，顾维章就起身，快步离去。
苏云染看着顾维章的侧脸，刚才他说的话徘徊在脑海。
她的付出，顾维章都看在眼里。
这么久以来，只有顾维章一个人肯定了她。
而且自己被刷下来这件事情，只是因为这么简单的年龄原因。
那她听到的话？
看着顾维章深邃的眉眼，苏云染一直以来认为的东西都产生了动摇。
顾维章不是会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
既然他这样说，那十有八九是真的。
苏云染深呼吸一口，飘到顾维章面前，挡住他的去路：“顾维章。”
顾维章停下脚步，看向她时，眼底冰川融：“怎么了？”
“刚才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刷下我的报名表，只是因为CISAR选拔的要求，必须要25岁以上？”
顾维章看着她没有说话。
苏云染有些不确定，又补充一句：“为什么我不记得有这样的规定，而且，你参加CISAR选拔的时候，应该没有25岁吧？”
“没错，我参加选拔的时候，没有25岁，之所以有这个规定，是因为最前线的搜救队员，他们会优先年纪大，无牵无挂的，随时做好牺牲准备。”
“你是不在他们选拔的条件里的。”
苏云染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歧视链，说起来心中还有些难受。
而顾维章，身份证上的年龄比那他实际年龄要大，而且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于地震，只留下一份家产。
顾维章见到苏云染沉思的模样，忽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这件事情，也让你一直耿耿于怀。”
苏云染被戳穿，有些不好意思，避开眼神。
不过也没有说，比起被划掉名字，她更在意的是，以为顾维章是听了赵卉的话。
可现在，似乎没有。
直到身后传来顾维章的话：“染染，对不起，以前是我疏忽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顾维章，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连身体也没有的孤魂野鬼，不知道哪一天，我就消失了。”
她根本没心思想重新开始的事情。
顾维章只要一想到苏云染会走，心口就沉沉的往下坠。
他伸手想要去抓她，却穿过她的身体。
那种无力感让他无所适从：“不会的，哪怕只是这样，只要你待在我身边，也满足。”
“我们早就分手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离不开你，可曾经那些痛苦，那些难堪，并没有在我心里消除。”
顾维章一脸沉痛。
苏云染开口，可接下来的话语遏制在嗓子眼，她只觉得感觉到一股神秘力量拉扯着自己。
眼前顾维章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顾维章。”
苏云染慌乱起来，她见到顾维章眼尾泛红，第一次失去了自控能力。
顾维章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的苏云染身形在扭曲，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染染？！”
下一瞬，顾维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苏云染消失在了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