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榆同样一脸错愕。
跟商映柔的不确定比起来,她一眼就认出对方。
就在她想着要怎样回答的时候,外面不远处传来声音。
“程太太,我们在这里。”
只一句话,岑榆便快速低下头,她的手指下意识的绞绕在一起。
“好,我这就来。”商映柔虽然好奇,但还是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门一关上,曲经理那双三角眼眯了眯,刚刚他察觉到了,岑榆的反应有些不自然,似乎是慌乱的。
他勾了勾唇,试探的朝岑榆问道,“唐小姐的熟人?”
岑榆闻声,默默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
这时,她的脸色已经恢复自然,而且还带着一抹浅笑。
曲经理被她这笑晃得眼睛发了直,哪里还有心思试探那些与他无关的事情。
他摆了摆手,“吃饭,你看看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说完,他的目光从岑榆的脸上往下移,落在她领口的位置。
虽然瘦,但是很有料,他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发现了。
一张清纯又漂亮无比的脸蛋,既瘦又丰满的身材,让他心猿意马了许久。
岑榆现在只想赶紧结束这顿饭。
早上只喝了杯牛奶的她,肚子确实很饿了。
“好,先吃饭。”她避开对方那句暧昧的话。
说完,便低下头,拿起筷子。
曲经理那看着她的眸子,在她吃一口饭的时候便炙热了起来。
想到接下来的事情,他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
-
商映柔进了包厢便坐在裴缙身边。
这三年来,她倒是经常陪他出差,现在她也被调到总裁办,偏私人一些的,需要跟裴缙接触的工作都是她在处理。
先前的女秘书则被安排到其他岗位。
这点权利,裴缙是给她的。
桌上,客户的妻子笑着恭维道,“程总年轻有为,程太太貌美如花,年少夫妻又这么恩爱,真是羡煞旁人。”
这话,也不算特别恭维,从外人的角度看,也确实如此。
当然,两人的家世更是一般人无法比拟的,但是他们自己也争气,总之好命就是了。
每次听到这种话,商映柔的心里都甜滋滋的。
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让让她觉得,自己跟裴缙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谢谢啦!”她有些羞涩又甜甜的回应了对方一句。
裴缙则把他高冷的性子发挥到极致,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跟男客户的交谈上。
说是交谈,其实更多的都是对方在讲话,他点头,或者嗯的应下一声。
有些无聊的商映柔,不由得想到刚刚在隔壁包厢看到岑榆。
越想,她越肯定自己没认错人。
说来也奇怪,后来她遇到过萧清禾很多次,也在一起玩过,但是就是没见过她带着岑榆。
想到这里,她往裴缙那边瞥了一眼,想着找个话题跟他靠近一点说话。
于是凑到他耳边,悄咪咪的说了一句,“我刚刚走错包厢,然后看到一个以前见过的人,是萧清禾的朋友。”
她话音刚落,裴缙的手便顿了一下。
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不过他掩饰得很好,只是一闪而过。
他淡淡嗯的应了声,看起来跟往常一样,对这种女人的话题并不热衷。
不过态度倒是很好,他没有敷衍,还看了商映柔一眼,让她知道,他有认真在听她说话。
商映柔想到之前的猜测,于是又说,“她跟一个老男人在一起。”
说完,还捂着嘴轻哼一声,“我想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怪不得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她是谁,都不知道清禾怎么会有这种朋友。”
她看得出来,那个老男人肯定有家室。
当时是把怀孕的情人放在外地,这种做法,她见过不少。
已经见怪不怪,但她最讨厌的还是像岑榆她们这种为了钱财知三当三的女人。
好在,他爸爸不是这种人。
想到这里,她有些心疼裴缙了。
突然,门口处传来敲门声。
梁屿森进来了,他冲在场的人点了点头,然后俯身到裴缙身边,说了一句话。
很小声,连商映柔都听不到。
但是裴缙一听,却猛地站了起来。
“这里交给你。”说完,他已经顾不得其他,便迈着匆匆的步伐离开了。
商映柔想要跟上,但是被梁屿森拦了下来。
“有点棘手的事情,程总去处理。”说完,他便拿起面前的酒杯,跟对面的客户夫妇两人解释又道歉。
本来只是简单的践行宴,男客户在听到梁屿森的话语后表示理解,而且还说,“有用得上徐某的地方,梁助理直接开口。”
“好。谢谢徐总。”梁屿森点头,又跟对方喝了一杯酒。
商映柔很不淡定,但是却不得不装淡定。
-
裴缙跑到大门口的时候,那里围了一群人,警察也到场了。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令他的心慌了一瞬。
他一秒都没停,拨开人群,看到的是即将被警察带走的女人,她的身上穿着一套职业装,但是浑身上下都是血,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被两个警员架着,瘫软无力。
那不是那个走了三年的女人是谁。
裴缙怎么都想不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一个场景,她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他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神色恢复平静,然后才迈开步伐往前走去。
走到岑榆身边,他抿着唇,一言未发便把她从两个警员手上抢了过来,而后拦腰抱起。
岑榆的眼皮重到几乎抬不起来,她只看到一张模糊脸,认出对方后,她连惊讶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甚至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不过她嘴里却一直念着,“帮我,包里手机,给顾青山打,电话..”
她的话虽然是断断续续的,但是裴缙却听清楚了。
他那抱着她的手不受控制的紧了紧,眉峰更是紧锁着。
最终,他没有回答岑榆的话,只是朝那两名警员说,“人我带走,律师等会到。”
“先生抱歉,你不能带走。”两名警员拦住他。
随着他们的话落,那躺在地上,头上,身上,腿上都是有伤口的肥胖男人也艰难的开口了,“是这个贱人算计我的,为了工程款,她想爬上我的床,结果我不同意,她就恼羞成怒..”
“她连我都看不上,会看上你?”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随之,迎上的是一双阴鹜无比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