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瓶酒，是82年的拉菲，售价5万。
如果卖了，提成就会有5千。
距离攒齐奶奶的药费，就更近了一步。
温汐然颤着手接过酒瓶，在盛景行的注视下，忍着呕吐感，将酒灌入口中。
涩，苦，冲刷着味蕾。
温汐然一口接一口的灌着，她甚至记不清后面发生了什么，就再没意识。
再醒来，温汐然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被劈开了一样疼。
她恍然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没过多久，盛景行推门进来，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半响，温汐然在沉静中开口：“盛少爷，昨晚的钱……”
一提到钱，盛景行脸色更冷了。
他看着面色苍白，至今还在输液的温汐然，冷声讽刺：“你眼里只有钱吗？”
温汐然一噎，嗓子好像被堵住。
许久，才从嗓子眼里逼出一句：“你……你答应了的。”
盛景行满眼失望，不想再和她说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盛少爷……”温汐然见状，一急，伸手想要挽留他。
却忘了自己在床上，哐当一声摔了下去。
盛景行回头，视线触及她手背上的血珠，眼里闪过抹情绪，随即冷声道：“你什么时候回学校，钱我什么时候给你！”0
说完，他便用力关上了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温汐然手背上的针头已经歪了，血液倒流，疼得指尖颤抖。
但比起盛景行质问带来的痛，这个疼好像微不足道。
温汐然待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爬起来。
她还要去照顾奶奶。
温汐然捂着抽痛的胃一步步往外走。
转眼，三天过去。
盛景行没再出现在温汐然面前。
这天，温汐然刚打完一份工回到医院，就看到从病房里出来的医生，
她忙跑上前：“医生，我奶奶怎么了？”
医生如实相告：“病人刚才又进行了一次抢救，她的情况很不稳定，不能再拖了，至于手术费……”
“我会想办法筹到钱的，请您别放弃我奶奶。”
医生看了看温汐然身上洗旧的破衣服，无奈一叹，欲言又止。
……
陪奶奶待了会儿，温汐然想到医生的话，还是回了学校。
她刚准备去找盛景行，却在进入班级的那刻，看到了漫天飞扬的照片！
一张一张，全是她在明月会所卖酒时的照片！
更刺眼的，是每一张照片上，都写着“陪酒女”三个字！
就在这时，熟悉的男声从背后响起：“温汐然？”
温汐然回头，就对上盛景行的目光。
盛景行视线扫过她惨白的脸，落到她手里的照片上，微微一凝，神色难辨。
温汐然看得清楚，却已经不想去猜照片的事和他有没有关系了。
她哑着嗓子问：“我回学校了，那钱能给我吗？”
此话一出，盛景行下颚紧绷，好像在压抑怒气。
“你回来，就只为钱？”
“是。”
在温汐然给出回答的那一刻，盛景行周身气压低到了极点——
“给你！”他掏出银行卡砸在温汐然的身上。
银行卡掉在地上。
温汐然毫不犹豫捡起，深深鞠了一躬：“多谢盛少爷！”
不敢去看盛景行或失望或讥讽的表情，她立刻转身跑走。
回到医院，温汐然找到医生递上银行卡：“医生，我拿到钱了，可以给我奶奶做手术了！”
医生没收：“你奶奶刚才又一次病发，很抱歉，没能抢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