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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
魏宴诚上前夺回自己的佛珠,抬步就要走。
付流藜却抓住他手腕,将他推摁到衣帽间的门上。
没给他一点反应的时间,她直接踮脚吻上他的唇。
唇齿相碰,房间里的气氛逐渐旖旎。
魏宴诚很快拿回主动权。
他搂住她的腰,带着她走回卧室,压着她倒在床上。
付流藜眼眸迷离,伸手去接魏宴诚衬衫的扣子。
然而刚碰到,男人却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动作。
下一秒,他冷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付流藜,别装醉。”
他的掌心明明那么烫,付流藜却浑身冰冷。
她唇角的笑不见了,忍着被揭穿的难堪攥紧手,声音发哑:“你就这么讨厌我?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魏宴诚没有回答。
他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就起身走出了卧室。
一楼的静室传来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付流藜咬住下唇,竭力想把浮在眼前的那层水雾逼回去。
后背的莲花纹身是飙车后找人加急纹出来的,现在还隐隐作痛。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想要魏宴诚能多看自己一眼。
他那么忠于他的道,她偏偏就要亵渎他的道。
付流藜以为魏宴诚会来找自己,多少还是在乎她的。
可现在看来,她赌输了,而且输的彻彻底底。
另一边,魏宴诚同样心乱如麻。
他坐在蒲团上默念着清心咒,修长手指一圈圈捻过佛珠。
但那朵妖冶绽放的红莲却像长在他脑海里,怎么都挥散不去。
又想起佛珠被付流藜拿在手里绕玩,魏宴诚动作一滞,佛珠从掌心掉落在地上。
魏宴诚眸光微沉,这是他第一次失态。
半晌,他将佛珠拾起放在桌上,而后拿起另一串沉香手串坐了回去。
寂静的夜,两人都一夜无眠。
翌日早上。
付流藜起床下楼时,谢婂已经去上学。
见魏宴诚还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她脚步一顿,不是很想和他面对面相处。
她站在楼梯上,正想转身回房间。
男人清冷的嗓音响起:“再不吃就冷了。”
他怎么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付流藜心底腹诽,赌气般走到他对面坐下。
家里保姆宋阿姨端来一份三明治和牛奶。
魏宴诚因为修禅戒了酒肉,所以只要他在家,餐桌上就见不到一点荤腥。
付流藜起了叛逆心,将餐盘推开:“宋阿姨,给我煎份牛排。”
话音刚落,魏宴诚就抬头皱眉:“早上吃牛排?”
“怎么,我嫁给你就是为了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吃份牛排你心疼?”付流藜毫不客气,把那天魏宴诚说的话还给了他。
魏宴诚薄唇紧抿,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后只丢下句“随你”,就起身离开。
他穿好西装外套,要出门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看向付流藜:“别再去酒吧。”
付流藜刚想顶嘴质问凭什么。
魏宴诚接着说:“我今晚有应酬,不用等我吃饭,想吃什么让宋阿姨给你做。”
说完就踏出别墅大门。
付流藜怔在原地,不敢相信魏宴诚竟然跟自己报备行程。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一定还在做梦。
宋阿姨将牛排放在付流藜面前,笑道:“少爷和夫人的感情变好了。”
付流藜没应声。
感情变好的前提是得有感情。
但魏宴诚对她……
心口刺痛起来,付流藜嘴里发苦,没了胃口,起身上楼回了房间。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醒来,付流藜是被楼下的声响吵醒的。
她皱着眉起身,刚走到楼梯边,就看见段汐月扶着明显喝醉的魏宴诚走进客厅。
魏宴诚不是不喝酒吗?
付流藜走下来,不善的看向段汐月:“这是怎么回事?”
段汐月把魏宴诚扶到沙发上,才转向看她:“抱歉夫人,淮舟是为了帮我挡酒才……夫人不要怪他。”
这一抬头,付流藜清楚看到段汐月明显花掉的口红。
而段汐月也彷佛被人戳破什么,好似心虚一般的抬手遮盖。
“有夫人照顾,那我就先走了。”她微微颔首,说完就转身离开。
付流藜看着她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攥紧,整个人都在极轻地发抖。
可比起愤怒,她其实更悲伤,更痛苦。
自己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破戒,这感觉比她被扇了两巴掌还要耻辱。
魏宴诚会为她打破哪怕一点点底线吗?
付流藜自己给了自己答案——不会。
她让家里的保镖把他送回了卧室,而后独自一人坐在空荡的客厅,眼前蒙上一层泪意,瞳孔黯然无光。
不,不行,她不能在为魏宴诚难过了。
付流藜擦去眼角的泪,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
魏宴诚被楼下传来的音乐声给震醒,拧着眉睁开眼。
在确定自己是在家里,他的眉心皱得更紧。
他撑起身走出卧室,从二楼往下看——
只见别墅客厅里挤满了人,形形色色的男女全都在跟着音乐舞动身体。
而在人群中心,付流藜正拿着酒杯和一个小麦色皮肤学生模样的男人站在一处。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付流藜笑着倾斜身子,手状似无意的正好覆在了男人的腹肌上,向下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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