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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直击灵魂的几连问让贺严有些招架不住,他张了张口想要为自己说些什么,却发现他好像他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似的,最终一个字都没有从他的嘴里蹦出来。
  贺严灰头土脸的回到家,一句话也不想说。
  招人嫌的贺雅还上赶着讨嫌:“这么多年你好不容易休假几个月,你不在家陪着妈妈,你这一整天的时间你都跑哪野去了,大清早的就出门搞得这么晚才回来。”
  本就在叶小花那受的气,正愁没地方撒呢,这贺雅可算是上赶着当贺严的情绪垃圾桶了。
  “你要是太闲就出去找个活干,不要一天到晚插手管别人的事。”
  贺严的语气冷漠,没有一丝感情。
  贺雅都是过三十的人了,这么多年书没怎么读多少,兵吃不了苦也不愿意去当,更不愿意出去上班,就在家做司令家的千金大小姐。
  没事就和她的司令夫人母亲出去喝喝下午茶,烫烫头发。
  贺严多少觉得自己这个姐姐有点废!
  “我插手管谁的事了,管你的事了吗?那你是别人吗?你不是我的亲弟弟吗?我管你的事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贺雅气的红着眼睛指着贺严就张嘴还击道。
  贺严懒得跟她多说半句。
  “我的事更轮不到你管,我看你就是太闲。”
  他想到小花在没有别人的帮助下,这几年一边辛苦工作一边辛苦带孩子,也能将康安养的白白净净的,要换成他姐姐估计母女俩都得饿死。
  简直是不能比!不能比!
  “妈,你过来看看你的好儿子,现在大了,翅膀硬了,眼里都没有我这个亲姐啊,还说以后他的事情轮不到我管,我不配管!”
  贺雅说着就突然大哭起来。
  苏芩听到动静赶紧从自己房间出来就见女儿坐在地上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在那嚎叫着,跟个市井泼妇似的,哪还有一点千金大小姐的仪态和气质。
  “贺严你怎么惹到你姐姐了,你姐姐管你也是为了你好,你们俩是亲姐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惹你姐姐生气呢?
  还有你这一整天都去哪了?你是不是找叶小花母女了,我告诉你,你离对心机深沉的母女远一点,你爸就被那一家人给迷的分不清好赖,怎么你也跟你爸一样吗?那一家人到底给你们父子俩下了什么迷魂药了?”
  贺严看着他的妈妈和姐姐,简直是头痛欲裂。
  难怪他爹这么多年很少回家来。
  “妈,那孩子今年才刚三岁,一个三岁的孩子怎么在你眼里也配得上用心机深沉这四个字吗?”
  贺严对康安这个孩子,可谓是一见如故,从第一眼看上他就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孩子,这也许就是血缘关系的奇妙之处吧,现在听到自己的母亲,用心机深沉这四个字来形容自己的宝贝女儿,他当真那一刻,对他的母亲产生了厌恶的情绪。
  “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叶小花能下出什么好蛋来,儿子你年纪尚浅,识人不清,妈都是过来人,妈过的桥比你吃过的盐都多,你相信妈,离叶小花母女远一点,我们一家人都好好做你爸的思想工作争取把婚早点离掉,外面那些世家小姐们哪一个不是个顶个的优秀,那样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你。”
  贺严已经不想跟自己母亲在多说一句话了,指了指坐在地上嚎叫的贺雅:“妈,你说了这么多话,我都不敢苟同,但是有一句话你说对了,那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贺严说完转身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后,反锁了房间门。
  “妈,你听听,这就是你那好儿子说的话,他现在眼里不仅瞧不上我了,连你这个当妈的他都瞧不上了,叶家那一大家子人,莫不是妖精变的迷惑了我爸,又把他也给迷惑了。”
  贺严刚才指着贺雅说有其母必有其女,这话可真是彻底的伤了苏芩的心了。
  她掩面而泣:“我……我也不管了,他爱怎样就怎样。”
  这一夜贺严一夜难眠,他看得出叶小花对他的态度真的非常坚决,感觉他们之间的裂缝真的很难修复,但他却不想就此放弃,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对叶小花是什么样的一个心态,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她动了心。
  但他就觉得他们不应该离婚,他们只要彼此都愿意努力往前进一大步,他们应该会成为那种恩爱的夫妻,他们和孩子会成为最幸福的一家三口。
  一大清早陆战就来贺家看贺严,贺雅见陆战来了,热情的很,故作温柔贤淑的样子:“陆战来了啊,可用了早饭呀,如果没有吃的话,可以在我们家用点早餐。”
  陆战忙摆手:“谢谢贺大姐,我在家吃过了,我来找贺严说点事,我直接去他房间了。”
  贺大姐三个字,让贺雅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提示着她现在年纪大了不再是年轻小姑娘了。
  “陆战我也就比你年长个三岁,你叫贺大姐,那都把我叫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哪个街口弄堂里卖早点的大姐呢。”
  “哈哈……”陆战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陆战你以后就叫我小雅好了,我爸爸妈妈都是这样叫我的。”
  贺雅捏着嗓子说着夹子音。
  陆战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有些难受的点头:“好的,小雅姐。”
  说完一溜烟的的赶紧往二楼贺严的卧室跑去,生怕再被贺雅给叫住。
  陆战进来时,就见贺严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还顶着两个大黑眼圈。
  便打趣道:“啧啧,我们陆团长也有不早起赖床的时候啊,你这个时候不应该早把被子叠的跟豆腐块似的,也已经出门跑过一万米了么。”
  面对好友的打趣,贺严并未生气,惆怅的叹了口气。
  “这是咋了呀?大清早的就叹气来跟哥说说,哥这一大清早的赶过来就是为你排忧解难的。”
  陆战做到贺严的床边,看着好友一脸愁容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只能硬生生的憋着,真是稀奇,他们俩可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他何时见过贺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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