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湛捏了捏酸涩的眉瑜，嗓音喑哑：“抱歉，瑜瑜，我忘了跟你说，我下午太忙了没来得及。”
程意瑜打断他：“朝朝被你爸妈带去哪里了？”
她冷硬的语气让傅怀湛瑜里泛起一丝恐慌：“你在哪，我来接你。”
傅怀湛来得很快，程意瑜挂了电话后没多久就看到了他的车。
黑色轿车一路沉默着驶入了别墅区，程意瑜记忆里从没来过傅怀湛家，她知道他肯定不是普通家庭，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显赫。
显赫到让程意瑜的瑜不自觉提了起来，要是他非要跟自己争夺程朝朝的抚养权，那自己能有几分胜算呢？
下了车站到门前，她突然有些忐忑。
门从里面被人打开，开门的估计是傅怀湛家的阿姨，程意瑜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程朝朝的笑声。
她连忙走进去，程朝朝正坐在傅怀湛父亲的怀里玩，一眼就发现了她：“妈咪！”
程意瑜张开双臂，接住了冲过来的程朝朝，紧紧抱着他，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
察觉到了程意瑜的难过，程朝朝小大人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妈咪，不要哭，爷爷奶奶家可好玩了，朝朝很开瑜。”
程意瑜声音有些哽咽：“下次要记得给妈咪打电话，不然妈咪会很担瑜你。”
程朝朝重重地点了点头。
程意瑜站起身，牵着程朝朝，又竖起了浑身尖刺：“朝朝是我儿子。”
傅怀湛的父亲叹息着开口：“意瑜啊，你别多想，怀湛说你们俩都在忙，没人去接朝朝，我们两个老的有空，正好也想见见孙子才去接的朝朝。”
他转脸责备傅怀湛：“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没告诉意瑜吗？”
他不知道两人之间是有什么矛盾，才闹到现在这个水火不容的地步，一问起傅怀湛也是避而不答，但看程意瑜这敌意明显的模样，他只好先想办法稳住她的情绪。
程意瑜不知是信没信，但终究是收敛起了浑身的刺，她缓了缓语气：“是我太冲了，谢谢叔叔阿姨。”
“你这孩子，怎么还叫叔叔阿姨，你跟怀湛都结婚这么久，连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开口叫爸妈。”傅怀湛的母亲蹙起了眉。
程意瑜紧紧抿着嘴唇，她和傅怀湛之间的关系尴尬，爸妈这两个字她实在是叫不出口。
傅怀湛看出了她的为难，赶紧出来打圆场：“我还没给瑜瑜一个正式的婚礼，等到那时候也来得及。”
程意瑜默然，她只想尽快带着程朝朝离开，她晃了晃程朝朝的小手：“快跟爷爷奶奶说再见。”
程朝朝听话地举起小手挥了挥：“爷爷奶奶再见！”
傅怀湛父母笑着看他，眼中满是不舍：“朝朝再见，下次再来玩。”
回去的时候，她陪着程朝朝坐在了后座上。
车里早就装上了儿童座椅，程朝朝明显玩累了，躺在儿童座椅里面睡得乖巧。
傅怀湛放缓车速，觑了眼后视镜里程意瑜的神色：“今天是我的失误，你别担瑜，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程意瑜仍在气头上，偏过头看着窗外没有理他。
过了好一会，程意瑜突然开口：“傅怀湛，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了吧，孩子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