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双手握拳,沉声道:“本王可以退一步,再不去找卢若瑶,只求秦王弟莫要赶尽杀绝!”
拿卢若瑶做条件了?
只见李澈嗤之一笑。
要不是卢若瑶她爹占据至关重要的位置,李澈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毕竟没有人愿意接纳一位有二心的王妃!
李澈冷笑道:“她对于你来说或许真的很重要,但对于本王来说一文不值,赵王兄,与其在这里自乱阵脚,不如好好想一想接下来的应对之法。”
“毕竟现在人多眼杂,没有太多时间能让你思虑多久。”
软硬不吃,赵王李言无计可施。
“何况,赵王兄一而再再而三派人来刺杀本王,当真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吗?”李澈冷眼相待,眼中尽是轻蔑之色。
李言吃了一惊,脸色瞬间煞白。
没想到关于刺杀一事,李澈居然都知道是自己干的,但是他却没有为此付出任何动作,就好像自己从来没有遇刺过一样。
不得不说,他的心思真的藏的太深了……
张口欲言,却又如鲠在喉。
“咳咳…秦王殿下…”太傅的声音传入忽然耳畔,打断了两兄弟谈话。
李澈故意装作很轻浮的模样双手环胸,挑衅道:“老头,你有啥事?”
啥?
秦王殿下管太傅叫老头?
出言不逊,目无尊长。
这是太傅口中的好学子?
在场众人瞠目结舌,发表质疑。
太傅岂能猜不到李澈是故意而为之,笑道:“秦王殿下学乖了,上次叫老夫的时候,还是糟老头子呢!”
我靠!
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吗?
李澈无语凝噎,彻底惊呆了。
别说秦王李澈呆滞了,环顾左右,在场众人听了,哪一个不是惊讶的目瞪口呆。
便是叫糟老头子,太傅大人都夸秦王殿下是个好学子?
这世道是怎么了?
“过来老夫身边,老夫有些话想和你谈一谈。”太傅笑容满面,慈眉善目。
李澈却觉得太傅没憋着好屁,根本不想过去。
看看一旁美貌绝伦的小桃红,李澈顿时心生一计,一把将小桃红拥入怀中,嬉皮笑脸挑逗着。
“美人做伴,其他事情以后再说吧。”
“嘿…你小子!”
秦王李澈不予搭理,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左右,后堂终于传来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各怀心思的众人有人欢喜有人愁。
“生了生了…太好了…赵王殿下终于能自证清白了。”
“太好了……等的我腿都软了。”
“终于可以快点滴血认亲了,终于能证明我们赵王殿下的清白!”
“赵王殿下…我们相信你是无辜的!”
“没错,任何污蔑你的人都会咎由自取的!”
赵王李言自知阴谋要败露,这时候多想找条缝钻进去啊!
这时稳婆抱着襁褓里的婴童,喜出望外走了出来,笑呵呵地说:“老身见过诸位王爷、大人。”
“犯妇生下一位女婴,请问女婴的父亲在哪里?”
“咳咳…”李澈指了指身边的李言。
稳婆笑呵呵将女婴送到李言面前,说道:“王爷长得剑眉星目,这孩子也是眉清目秀,像极了王爷!”
语如雷贯,堂下众人再次懵逼。
什么叫像极了赵王李言?
稳婆这番话,无疑是将李言推上风口浪尖!
“胡说八道……本王还未成家……哪来的子嗣……”赵王李言眼神躲闪,说话含糊不清。
稳婆懵逼了。
不是说孩子父亲是你吗?你怎么又不认了,搞什么?
事到如今,还不承认?
李澈瞟了一眼如坐针毡的常染,说道:“水呢?”
常染有心帮扶赵王李言,但也没办法抗拒秦王李澈的命令了,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命人取来清水。
清水就在面前,只要滴血认亲,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关键时刻,赵王李言反悔了。
“本王贵为皇亲贵胄,岂能平白无故献血,何况秦王弟你根本就没有证据,这血本王不给。”赵王李言扒拉扒拉说着一大堆歪理。
“皇兄刚才不是答应的很爽快吗?”
“本王何时答应你了!”
“君子一言当驷马难追,临时反悔可不是君子所为,难道皇兄不要你的才子之名了吗?”
“才子之名是天下人给的,并非……哎呀呀……”
李澈懒得再听李言胡搅蛮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李言左手,当着众人的面用银针戳破手指,并且公报私仇挤出一大颗血珠,落入清水之中。
覆水难收,李言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啊……李澈…你这个卑鄙小人!”
“滴血而已,磨磨唧唧不像男人!”李澈一脸嫌弃。
紧跟着,李澈又将婴童的手指戳破。
两滴血在清水之中逐渐汇合,慢慢成了一体。
真相大白!
李言脸色煞白,嘴里直呼:“完了…完了…”
李澈将结果大大方方展示给众人看,朗声道:“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赵王没有侵犯过那名女子吗?”
“如今滴血认亲,两滴鲜血已然汇合,罪证确凿,还有什么辩解之词!”
面对铁证如山的结果,所有人无言以对。
他们没想到衣冠楚楚的赵王李言,真的会是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想想方才他们还力挺赵王,污蔑羞辱受害女子。现在想来,他们的行为都太过分,太过武断了。
“天啊…赵王殿下竟然真的……”
“赵王殿下…你怎能如此糊涂啊!”
堂下,女子哀嚎声一片。
李澈充耳不闻,将一碗清水放置三位审判官面前。
“三位大人请看。”
谁真谁假,已经分明。
司马徽怒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公堂之上竟敢搬弄是非,巧言令色。今日若无秦王殿下力挺受害女子,只怕其今日就被你折辱而死。”
“你,该当何罪!”
“赵王殿下…唉…”刑部尚书常染只剩下叹息。
李清愤懑道:“身为皇室子弟,李言,你竟敢如此作弄百姓,颠倒黑白,本官以你为耻!”
“皇叔……诸位大人…本王…请听本王解释……”赵王李言如鲠在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司马徽与李清觉得罪证确凿,可以判刑了。除了他们二人以外,还有刑部尚书常染,面对两人犀利的眼神,常染最终无奈点头。
“经本官及李大人、常大人审判,原告张氏状告赵王杀人害命,强抢民女一案,罪证确凿!”
“赵王李言身为皇亲却滥用职权,无法无天。本官依法暂且将其羁押,最后决判交由皇上处理!”司马徽一拍惊堂木,做了最后决策。
“你们…本王乃是当朝赵王……敢得罪本王…等本王有朝一日出来了…定叫你们生不如死……”赵王李言咆哮着。
“咆哮公堂,罪加一等!”司马徽怒喝一声:“押下去!”
堂下百姓欢呼叫好,然而李澈又岂是善罢甘休的主。随着赵王李言被羁押,李澈叫住正欲离开的司马徽、李清、常染三人。
“秦王殿下,还有事吗?”常染战战兢兢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