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薄烬延抬眸瞅着对面的人,听了一下茶几:“还不滚,等着当电灯泡?”
“啧。”
秦云奚拿着签好字的文件,看着眼前的人意气风发的模样,完全没有了自己刚进门时的颓废。
他扫了一眼烟灰缸,里面有不下十支的烟头
一通电话几个菜就把人喝成这样,姜大小姐这本事。
“薄哥,你被拿捏的死死的。”
他做了一个嘎脖子的动作,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很危险。”
一个文件夹砸到他身上,薄烬延凉飕飕的掀起眼皮:“滚!”
等人走了,薄烬延打开窗户散烟味。
从一百多层的高楼向下看,来来往往的车辆变得如蝼蚁般大小。
薄烬延看着刚才那通电话记录,手指摩擦了一下手机,片刻后,他打开某个软件,上面一个绿点在纵横排列的方格中一闪一闪,所在位置,正是御园的方向。
……
姜姒把薄烬延要的菜布置下去,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的时候,花婶捧着她的手机:“姜小姐,你的手机一直在响。”
姜姒接过来,看着上面闪烁的那个名字,眸色一沉。
电话拿来时已经响了许久,在她掌心不过数秒就自动挂断。
静了几秒后,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
“姜小姐,您不接吗?”花婶在一旁好奇的打量着她。
“不必了,骚扰电话。”
她边说着,边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放进了口袋。
薄家佣人的效率很高,她吩咐下去不过半个小时,四个热气腾腾的菜肴就已经出锅,薄家的司机把她送到公司楼下,路上姜姒浏览着姜明若发过来的那些短信,一条比一条恶毒。
“贱人,你竟然敢偷拍视频!”
“你怎么不去死!”
“我当时就应该给姜九琛下最猛的药,毒死他这个小畜生!”
姜姒越看,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以姜明若现在急的跳脚的状态,如果这会儿自己站在她面前,她肯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撕个稀巴烂。
可惜了,既然敢趁人之危吞并姜家的财产,恶毒到给小九下毒,那就得接受她的报复。
自己种的因,无论结出什么苦果,姜明若打碎了牙也得给她咽下去!
她慢悠悠的发了条消息,然后把手机关机,丢进口袋中,提着饭盒开了车门。
姜姒心情不错,进薄烬延办公室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容,薄烬延对着文件上黑白的字体看了一上午,骤然出现一张明晃晃的笑脸,多少有些被闪花了眼。
薄烬延意味深长的在她脸上扫了一眼,姜姒没忽略他打量的目光,放下饭盒,绕着他的办公桌转了一圈,然后直接……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拉过他的手扶住自己的腰,明目张胆的在他那张性感又薄情的唇上亲了一下。
“午安吻。”
薄烬延手里捏着细细的腰肢,看她像是没事人的样子跟自己偷奸耍滑,低声叫了一句他的名字:“姜姒。”
他没忘了他还在生气。
姜姒轻轻的扬着下巴,像是偷到了腥的小狐狸,满脸的傲娇与得意,尾音都软软的扬起:“嗯?”
薄烬延掐着她的下巴,声音冷得像寒冬腊月里的风:“你不觉得你这模样,特别像拔x无情,第二天带着小恩小惠来哄人的渣女?”
姜姒眨巴着大眼睛,又夹又茶:“可薄总这模样,也不像是会爱惜肾的禁欲绅士。”
她解开他衬衣的一粒纽扣,指尖顺着锁骨滑了下去:“我说的对吗?”
他身上还残留着昨夜情动时留下的痕迹,衣领敞开的时候,没了平时冷冰冰的气息,更像是个浪荡的富家公子。
“啪”
一道沉闷又响亮的巴掌声,姜姒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身体下意识的往他那边一缩。
薄烬延收回拍在她屁股上的手,冷冽的眼风一扫:“找揍?”
姜姒被一巴掌拍熄了火,悻悻地就要从他身上下来。
薄烬延冷眼看着她慢腾腾的动作,大手忽然摁住她的膝盖,把她的上衣从裤子里面揪出来,熟练的摸到背后解开衣服的暗扣,一手掌握。
姜姒彻底愣在原地。
“姒姒,我又没有教过你,既然道歉,就要拿出诚意来。”
几番了解下来,姜姒也算有些摸准了他的脾气,他连名带姓叫她的时候绝对不会是好事,至于像现在这样的阴阳怪气,更是让她觉得头皮发麻。
太轻敌了。
昨晚惹他生了那么大气,今天怎么会因为一顿饭就轻易放过她。
薄烬延捏了捏掌心中的柔软,靠在老板椅上欣赏着她惊魂未定的神色:“休息室里有一套衣服,去换下来。”
饶是姜姒再见惯了大风大浪,看到那套衣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禽兽。
黑色的蕾丝点缀着珍珠,每一颗都透出饱满圆润的光芒,该遮的地方将露未露,后背更是暴露出大片的肌肤。
姜姒红着脸把那套衣服换上,堪堪把最重要的地方遮住,身后门“啪嗒”一声自动打开。
姜姒僵在当场,面上闪过一丝羞赧,捂着自己肩膀上的一条系带:“我这里……扣不上。”
薄烬延走过来,借着她的手把那条系带勾住,在她肩膀上印下一个湿吻:“还不错。”
休息室面积不大,但胜在采光好,巨大的落地窗迎着太阳,天气好的时候阳光能洒满整间屋内。
但现在姜姒可没心思欣赏窗外的景色,她整个人被薄烬延压在玻璃窗上,贴着冰凉的玻璃,身前是一具火热的躯体。
薄烬延牙齿咬着蕾丝的系带,缓慢将蕾丝一点点从她身上分离。
姜姒被她压迫的呼吸都显得局促,皎白的肌肤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视线不时的瞟向窗外,对面的一栋大楼黑乎乎的,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这是双向玻璃,你猜外面的人能不能看得到?”薄烬延一边剥她的衣服,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询问。
姜姒吓得变了脸色,生怕他在这里发疯,再紧张也只得放松了声线:“薄烬延,我已经道过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