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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父倒是说过接她去养老,老太太不愿意。
现如今在国内,除相绮颂以外,温渺唯一惦记的就是奶奶。
“老太太身子骨硬朗,我计划等我毕业,无论在哪个城市站稳脚跟,都要接奶奶跟我一块儿住。”
“嗯,奶奶知道你这么想肯定很高兴。”
当天早上,姜淮正开车,陪妻子送她闺蜜去车站。
相绮颂在闸机外看了好半天,看不到渺渺的身影还踮脚张望。
姜淮正心脏酸软。
他清楚,温渺是想想最信赖的人了。
……
周末回老宅,聊起姜淮正发小裴聿则结婚的事。
他的未婚妻也出身世家,两人势均力敌,又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堪称天作之合。
婚宴在下周五。
下午的草坪婚礼是年轻人的场子,晚宴则是各种应酬交际。
凭着两家的身份地位,当晚会有不少平时接触不到的人。
相绮颂心想,他们全是潜在客户啊,她要抓住机会,好好表现自己。
姜妈妈说店里新进了几条裙子,让相绮颂去看看,喜欢的话可以用作参加婚宴的礼服。
毕竟是新人的主场,衣着打扮不能喧宾夺主,相绮颂选了款浅色系轻纱连衣长裙,正式又不显眼。
回到家,她又从衣帽间找出姜淮正送她的那件戗驳领西装。
“要不那天晚上我穿这身,搭白衬衫,它拿回家目前为止我还没穿过呢。”
“不穿裙子吗?明天我再叫人送些裙子来给你挑。”
“我就想穿西装,更何况白天穿裙子了。”相绮颂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你的礼服都是西装,我想跟你配情侣装嘛。”
姜淮正眼神柔软了几分。
既然这样,他的外套也选一件戗驳领双排扣。
相绮颂兴致盎然地道:“配饰我帮你搭吧,保证你帅翻全场!”
“你啊。”姜淮正揽过她的腰,“最帅的必须是新郎,不然我怕聿则将我拦在门外。”
“没关系呀,我能进去就行了。”相绮颂眼眸亮晶晶地闪烁着狡黠的星芒。
“又调皮。”男人压低音量,宽厚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拍拍她腰侧,掌心温度穿过单薄的针织衫熨帖她的肌肤。
相绮颂脸蛋红润,眼底倒映着波光粼粼,迎着男人墨色浓稠的视线,声调软糯得不像话,“该洗澡啦。”
“嗯。”姜淮正嗓子可疑地哑了几分,黑眸微眯,压下某种不合时宜的情绪,手拿开。
“等等。”他的小姑娘脸一板,抓住他的手放回他腰间,小声不满地抱怨,“干嘛?你抱我去浴室啊,要说多少次你才会主动点。”
姜淮正喉结上下滚了滚,眸色深沉,“想想。”
他微俯首,贴近妻子额头,“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用那样湿软的,任他欺负的眼神望着他,他的理智很难有所保留。
相绮颂瞳眸清澈盈润,无辜极了,“我当然知道,等你抱我洗澡去嘛,又不是没经历过。”
她直接上手捏住男人的耳垂,“你也锻炼锻炼,要不然这耳朵频频充血涨红,会不会出问题哦?”
说到后面,她忧心忡忡地皱眉。
姜淮正抱起小姑娘,语气有无奈有纵容,“你不闹我,就一定没事。”
“什么叫闹你,分明是正常夫妻互动。”相绮颂把玩着他的耳垂,宛如小孩得到了心仪的玩具。
看着红晕一点点加深,她玩心大起,凑上去对着它吹了口气。
温热的气流拂过他的脸颊。
姜淮正眸底涌动凶险的波涛,腰背紧绷到极致,他的妻子笑脸明艳张扬,并无危机意识。
想来,他过往的行为很令她放心。
相绮颂还想捉弄姜木头,猝不及防地被放在了梳妆镜前,慌里慌张提着口气,“我的化妆品……唔……精华……”
“我重新给你买。”姜淮正气息紊乱,大手托起妻子的下巴,略微粗粝的指腹在她下颌处摩挲。
小姑娘纤细的锁骨精致漂亮,肤色奶白,光洁滑腻,稍稍用些力道便会留下痕迹。
镜面震荡,照见男人青筋绷起的手背和几乎被他一手覆盖的细腰。
相绮颂的家居服上衣跌落桌面,打底的针织衫扣子松散了两颗,浅粉晕染得旖旎好看。
姜淮正顺着她的背,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她的眉心鼻梁,“还好吗想想?”
“唔。”相绮颂吸了吸鼻子,神思回笼,立即变得兴高采烈,“姜木头你破纪录了!你在衣帽间吻了我!开辟了新地点!”
她神采飞扬,仿佛发生了大喜事。
乃至到处找手机想要将这事记下来,“就记,‘衣帽间贴贴纪念日’。”
男人哭笑不得。
但他没阻止小姑娘,反而满眼宠溺地看着她的举动。
相绮颂点击保存,扬起小脸,“姜淮正。”
姜淮正揉揉妻子的脑袋,“嗯。”
四目相对,男人眼中浓郁的喜爱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
她神情一软,凑近他嘴角亲了几口,埋进他胸膛,“嘿嘿。”
即便姜淮正看不到,也能想象小姑娘笑得一双明亮的眼睛弯成月牙,憨态可掬。
……
作为伴郎团成员之一,姜淮正周四晚上就抵达发小订的酒店。
相绮颂本来打算第二天凌晨去女方那边看他们接亲,架不住姜总忽悠,被他拐去陪他住一晚。
“你不害臊,别的伴郎都自己一个人,只有你带老婆。”
“他们没老婆,有就带了。”
“……”
也是哈。
相绮颂盘腿窝在沙发里,无聊地打量四周,“以前常听他们说,结过婚的人不能做伴郎伴娘。”
“嗯,不过我们没这讲究。”
为了确保明早以最好的状态接亲,今晚也没搞什么“单身狂欢夜”,裴聿则再三强调,大家都早点睡。
他还私聊姜淮正:【明天可是兄弟我大喜的日子,淮正你悠着点儿啊!】
姜淮正:【……】
【睡你的觉去。】
胡说八道,没个正形。
相绮颂发现男人面色肃然,“怎么啦?公司有事?”
“没,是裴聿则。”姜淮正回眸撞上妻子清澈的眸光,顿了顿,“他让我照顾好你,要是你饿了带你去吃夜宵。”
他不可能告诉想想裴聿则真正说了什么。
想想只会比那家伙……更露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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