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哭了多久,黎笙的身体轻轻抽搐着。
掏出了纸巾擦拭着眼泪。
冷静下来后,在心中不停地告诫自己“黎笙,一切都会过去,这几年不也都过来了。只要迈出这一步,后面会越来越好的。”
平复了很久的黎笙,戴上墨镜,按了电梯,上了一楼。
走了出去。
拦了一辆车,安静地坐在后座,望着繁华的都市,想着真的有好久没有出去了,等忙完这段时间,休个年假。
她想去爱丁堡,想去那个孤独又自愈的地方,想去感受那里的浪漫气息。
想让自己千疮百孔的心,得到一丝的温暖。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了下来,黎笙付了钱。
又进楼下的便利店,打包了一份饭菜。
从黎笙下了车后,霍时砚也缓了很久,才下车。
想着三年的时间确实改变了很多。
之前那个听话乖巧的女孩,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们之间也变得更加疏离和陌生了,成了几乎毫无交集的平行线。
霍时砚嘴角轻笑着,低喃了一句“挺好的!”
在将来的某一天他后悔了,他受不了她的冷漠与疏离。
打开车门,回了家。
压根没有注意到安全通道里,压抑哭声的黎笙,他的话又一次刺痛了她本千疮百孔的心。
再一次将她推向了远方,让她跌入深不不见底的深渊。
黎笙到家后,直接盘腿坐在地毯,趴在茶几上。
吃着简单的快餐,一晚上的折腾,她早就有些饿了。
即使再简单不过的饭菜,她也吃的津津有味。但也只吃了一半,她的胃口本就不大。
而此时会所里打完牌的许启凛,拿出手机回拨了过来。
“笙笙,你那时打我电话,怎么了?”
“车子爆胎了。不过,现在我已经回来了。”
“是时砚去接你的吗?”
“嗯,”
“那时在打牌,掏出手递给了他,他接完电话,就快速走了出去。我下次注意,后面一定会第一时间接你电话。人没事吧?”
“没事。哥哥,不用自责。”
“车子呢?”
“他的特助应该开回来了。”
“是不是很久没检查和保养了?”
“是有些时间了,”
“给你换一辆吧,想要什么车,我给你买。”
“不用,这车也就才开一年多。”
“行吧,后面注意定期检查和保养。”
“我知道了。哥,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注意身体。”
“好,笙笙,也早点休息。”
“拜拜!”黎笙挂了电话。
将茶几上的餐盒收拾好,丢进垃圾桶。
回到书房,又认真地抄着经书不知不觉沉入其中,一个小时过去了。
放下笔,伸了一下懒腰。
望着外面明亮的夜色,心中又缠上了一抹愁绪。
不禁想起《飞鸟集》中的诗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多么的可悲啊!心阵阵地刺痛着。
心是不是疼到麻木了,就再也没有感觉了。
黎笙一下瘫坐在落地窗前,将头紧紧地埋在双臂里。
曾经她幻想过无数次他们在一起的场景,唯独没有想到今天这局面。
眼角的泪水不禁流了下来,轻声低喃着“你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再遇见……”
不知道这样的姿势僵坐了多久。
双腿都麻木的,没有知觉了。
缓了很久,才慢慢地起身,去洗漱。
出来后,黎笙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2点了。
倒了一杯水,又吞了2粒劳拉西泮,现在的她睡眠全部依靠它了。
躺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而回到公寓里的霍时砚,享用完丰富的晚餐。
起身回了书房,继续工作着。
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可能他天生就是个薄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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