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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晓三点。
  卧室内灯光昏暗,两条身影交颈厮磨。
  “司念,我是谁?”
  她的双手被反剪,男人的呼吸刮过她的耳膜,司念觉得胃里的酸水都快被撞出来了,被他欺负得乖得不像话,顺着他的话回答:
  “你是傅妄也。”
  司念情动的嗓音娇得像是能滴出水来,听得他骨头都酥软了。
  显然,她的答案取悦到他了,男人菲薄的嘴唇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明天醒了你最好也给我记着。”
  看着床上瘦弱的人儿被累得虚脱,傅妄也这才放过她,修长的指骨掠过她身上的星星点点,他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还好,她没有过别的男人。
  要是司念这三年真的是靠那种手段讨生活的,他恐怕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了,无法原谅自己没能早一点有足够的能力为她遮风避雨。
  傅妄也伸手把昏睡过去的司念捞进怀里,手掌顺着她的脊背游走,又不放心地咬着她耳垂哄诱,“姩姩,你睡了我,得对我负责,要是再一声不响的跑了,我就去告你强女干,记住了吗?”
  司念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难耐,胡乱地往他怀里躲了躲,意识模糊间也没听清他说得什么,随口呢喃:“嗯~”
  娇软的身子,熟悉的茉莉香气,温香软玉饱满怀的真实感,让他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满足达到了顶峰,吃饱的傅总心满意足地环着她的腰肢,沉沉睡去。
  -
  司念再次醒过来,入眼是总统套房的天花板。
  浑身酸软无力,稍微偏头就能看到自己身上青紫斑驳的印子,腰间的手臂,还有那处的疼痛感,无一不提醒着她,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因为思念过甚所做得一场春||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了的。
  傅妄也刚开始还怜惜她是初次,后几回就完全不管不顾起来了,她甚至一度怀疑昨晚自己会被他弄死在床上。
  阔别三年的重逢,竟是这样的荒唐又刺激。
  司念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幸福,又裹挟着难以言表的酸涩。
  她从没想过自己还会再见到他,还能再亲吻他,拥抱他,甚至是,染指他。
  这已是她此生不可多得的奢望,能再度拥有过一次,够了,已经足够了。
  她转过身,看着他的睡颜,这个男人是真的好看,尤其是在睡着的时候,眉眼间的冷峻乖戾全部敛进了眸子里,肌肉处于放松状态,凌厉分明的面部线条也柔和了很多。
  少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压迫感。
  司念伸手想要抚摸一下他的脸,又在触碰到的前一刻顿在空中,像是意识到什么,她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闭了闭眼,不再贪恋腰间那抹温热和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司念轻手轻脚地从他臂弯里抽身出来,看了眼手机,六点钟,该离开了。
  她昨天那件毛衣被扯得不能穿了,但bra勉强还能凑合,司念看着丢在床脚的男士衬衫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选择了酒店的长款浴袍。
  这个点,街道上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人,下楼打个车回家换件衣服再去公司应该是来得及的。
  ……
  七点多,司念拖着疲倦的身子到了公司,员工都还没有上班,空荡荡的。
  追梦公司是她大学刚毕业时卖了老宅跟人合伙创办得,前一段时间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接二连三地项目亏损,另外两个合伙人受不住压力卷钱跑了。
  现在就只剩她一个人收拾烂摊子,她不愿意宣布破产倒闭。
  这三年来,她逼迫自己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公司,才不至于被思念和痛苦吞没,变成一蹶不起的废人,可以说追梦倾注了她全部心血。
  而且,也是她唯一的经济来源。
  她缺钱,她需要存很多很多钱。
  “念姐,来这么早啊?”
  小助理白禾看到司念的样子时愣了下,念姐今天好像哪里不一样,身上的女人味儿更浓了,清冷的眉眼间添了些许的妩媚,又纯又欲。
  “早。”
  司念收回思绪,回到办公桌前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昨晚就睡了三个小时,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黑眼圈和眼袋肯定都能当国宝了。
  “昨晚饭局谈得怎么样?傅氏集团的合同签了吗?”
  想到昨晚,一幕幕旖旎浮现在她脑海里,司念的耳根烧烫,耳尖泛着不易察觉的粉红。
  意识到自己在胡思乱想,司念揉了揉眉心,端着咖啡坐到老板椅上,食指弯曲敲着桌面,沉吟着开口:
  “小禾,你一会儿亲自打电话给傅氏集团跟他们说咱们的合同不谈了,好好道个歉。”
  听到这话,白禾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念姐你认真的吗?”
  “咱们好不容易买断一个大IP,要是有了傅氏集团的资金投入,说不定很快就能凭着改编影视剧逆风翻盘,这个时候除了傅氏还有哪家公司有这个实力帮咱们?”
  司念并不是一个严苛独断的领导,白禾在她面前说话不必过于小心翼翼。
  念姐平时把公司看得比自己的身体健康都重,她不知道昨晚在饭局上发生了什么,能让司念放弃和傅氏集团合作,但她是真心不希望追梦倒闭。
  “辛苦点儿,去办吧。”
  司念深吸一口气,漂亮的狐狸眼流露出倦怠和哀伤。
  小助理说得这些她又何尝不知,可她不想再跟傅妄也有过多的纠缠,人是感情动物,她很害怕再靠近他,稍有差池,就会摧毁掉他九死一生得来的一切。
  比起追梦,她更在意傅妄也。
  白禾跟着她两年,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心意已决,念姐这个人平时看着清清冷冷的,极少发脾气,但骨子里倔得很,一旦认定的事儿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
  傅妄也睁开眼摸到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顿时睡意全无,暗骂了句:“又他妈的不告而别。”
  枕头旁的手机响了,是李言蹊。
  “也哥,刚接到电话,司念的小助理说合作不谈了,这消息还新鲜热乎的呢,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傅妄也咬着后槽牙挂断了电话。
  行,好样的,司念,拔*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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