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惜雾一路打着电话,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妈,你听我解释,昨天真的是公司有突发事件,所以我就急着赶回公司开会去了。”
电话那头的罗晶晶:“你少给我胡扯,昨天可是礼拜天!”
翁惜雾继续胡扯:“所以说是突发事件嘛。”
谈信赫端着一杯咖啡跟在她身后,昨天有突发事件?他怎么不知道?
罗晶晶:“人家小伙子好不容易有空。”
翁惜雾:“妈,我已经发过微信给大堂哥,和那个相亲对象解释过了。”
谈信赫停下了脚步,眯了眯眼睛:“相亲对象?!”
……
谈信赫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都已经晚上九点了,对面的那个小女人还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打着字,害的他也跟着加了好几个小时的班,嗐!这实在不符合他“摆烂”的个性。
终于,漂亮小女人伸了一个懒腰开始关电脑了,整个楼层就他和她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她一出办公室的门,他也跟着下了班。
谈信赫站在她身后,状似无意:“你在相亲?”
闻声,翁惜雾回了下头:“你在和我说话?”
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今天上午,你在打电话,我无意间听见的。”
翁惜雾走进电梯:“谈总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这么喜欢八卦别人的私事?”
谈信赫跟着进了电梯,按了负一层的按钮,刚要回答她的话。
电梯直接“哐嘡”一下,他们被困在电梯里了!
轻轻跺了一下脚:“啊,怎么这么倒霉啊?”
一片漆黑中,男人淡定地掏出手机,打开照明,按了电梯里的紧急按钮,他们现在正处在二十八楼,等救援爬楼上来要好长一段时间。
翁惜雾靠在角落里,手捂着小腹,里面疼的一抽一抽的,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她的量一向很多,今天穿的又是一条咖啡色的短裙,搓了搓裸露出一小截的手臂,好冷!
男人觉察到了她的异样,一算时间明了,女人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脾气会变得特别暴躁。
他都有经验了,无论他说句什么,她都会借机跟他杠上半天。
没有半分犹豫,谈信赫脱掉了身上的西装外套,将翁惜雾从角落里扯了出来。
“你干嘛?”
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暖暖的很舒服,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可是‘晦气鬼’的外套啊!”
闻言,谈信赫:“别脱,别冻感冒了。”
一阵热流涌出,让原本已经伸向外套的小手停了下来,自己的裙子估计已经脏了。
谈信赫低头看着手机:“忍一下,你没得选择,救援的快上来了。”
呃!他什么意思?
正想着,外面就来人了,整栋大楼都停电了,人是从里面出来了,可他们现在在二十八层,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直接睡办公室里,要么就慢慢地走下楼去。
见翁惜雾打着手机照明,朝着办公室方向走去,他大概知道她要去洗手间处理一下,便待在了原地等她。
拿了一片女性用品进了卫生间,裙子果然弄脏了,当她回到电梯口的时候,见谈信赫侧身斜斜地靠在墙边:“你怎么还没走?”
看到她过来,谈信赫站直了身体:“我在等你。”
等她?翁惜雾一头雾水:“等我做什么?”
谈信赫理所当然道:“整栋楼都停电了,身为你的直属上司,我得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踩着高跟鞋走进略显昏暗的楼道,应急照明倒是有的,只是站在楼梯口的时候,她摸了摸不断坠胀的小肚子,从二十八楼下去不死也少半条命,要不还是在办公室里对付一晚吧,正准备转身,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怎么不走?”
翁惜雾:“你自个下去吧,我回办公室对付一晚。”
闻言,男人只是“哦”了一声,随即便越过了女人。她听着慢慢远去的脚步声,一阵穿堂风吹过,后背一凉,寒毛一竖!男人的脚步停在了第二十五楼,听见楼上传来高跟鞋触地的声音,他的嘴角扯了一个弧度。
第二十层,翁惜雾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肚子疼、脚也疼,她喘粗气:“等等,等一下。”
故作高冷的男人转过了身看向她,只见她坐到台阶上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现在都深秋了脚底板直接触地真的是凉,可不脱掉高跟鞋脚又太疼了,她重新站起身打算就这样赤脚走下去。
身子突然腾空,她被他公主抱了起来:“闭嘴,你太磨叽了,等你走到楼下天都亮了。”
他没有给翁惜雾开口说话的机会,加快了步伐朝楼下走去。
好尴尬!可是她真的走不动了,算了,反正没人看见她就勉为其难一回吧。
耳畔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小鼻子轻轻吸了吸,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很清淡很好闻:“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谈信赫实话实说:“我没有用香水。”
翁惜雾:“胡说,你明明就是用了。”
谈信赫想了想:“大概是我洗澡用的香皂气味。”
翁惜雾:“什么牌子的啊?”
谈信赫:“手工皂,外面没得卖。”
相识那么多年,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交流。
男人气喘着说话的时候,胸腔内会不断地发出振动,翁惜雾的耳朵都快被振麻了,小脸也跟着发烫,手指不自觉地抠着他胸前衬衣扣子。
走到五楼的时候,常年保持运动的谈信赫,抱着她坐了下来:“稍微休息一下。”
好暧昧的感觉,翁惜雾身子动了动,声音奶萌萌的:“你,放我下来吧。”
谈信赫的手臂猛地一收紧:“别乱动!”
翁惜雾感觉到了腰侧的异样,随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竟然!
脖颈处传来了微微刺痛感,翁惜雾咬了咬红唇,颤着音:“谈,谈信赫,你,你别这样!”
从脖颈处移到了红唇上,辗转碾压,他声音低哑:“你那么聪明,难道不知道!”
翁惜雾的心都跳到了喉咙口,在他把话说出口前,猛地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捂着耳朵赤着脚快速的逃离。
谈信赫半躺在楼梯上,果然,她还是那么讨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