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绝望的顺着脸上滑下落在了地上!
一旁的安夫人自然也听到了这番话,她不屑的勾起了唇角。
当着众人的面,她冷冷的对盛如意道:“既然盛府也认同了你侍妾的身份,回去我就把你的名字登上武康侯府的册子里,我儿如今在大牢里受苦,你身为侍妾,自然也要陪着她受苦!因此我儿一日在大牢不出来,你就跪在祠堂不吃不喝为我儿祈福。”
盛清欢饶有兴致的勾了勾唇角。
安夫人这话既是对盛如意说的,恐怕也是对盛老夫人说的。
她在用盛如意和盛家大房的前途逼迫盛老夫人救安铭丰!
原来这就是她打的主意啊!
啧——
盛老夫人和盛允文看着盛如意被安家母女带走,两个人眼中都流露出了焦急。
盛允文看到一旁看戏看的正欢的盛清欢,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子竟然还好意思回盛府——”
话音未落,一个茶盏从马车里面飞了出来,不偏不倚的打在了盛允文的嘴上。
盛允文躲避不及,踉跄着朝着这身后跌了一下。
“什么人敢对本公子出手?”盛允文大怒,眼看着就要去掀开马车的帘子。
帘子里面却传来了一道玩味的声音,“盛二公子倒是好大的胆子啊,在本殿面前竟然如此放肆!”
盛允文的手顿时僵住了!
这马车里的人竟然是太子殿下!
可是——刚才盛清欢不是从这辆马车下来的吗?
盛清欢何时和太子殿下如此亲密?
不等他想明白,太子殿下的声音又传了出来,“盛二公子刚才是说本殿的未婚妻不守妇道?”
什么?!
未婚妻?!
不只是盛允文,在场所有人听到这三个字都面露震惊之色!
盛老夫人还有久未见到盛老夫人回去出来找寻的族老们。
“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对啊,太子殿下说的未婚妻又是何意?”
“老夫人,你今日召见我们说有大事相商,难道就是这件事?”
面对众人压低了声音的质问,盛老夫人有口难言。
她也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她将族老们召入府中,为的是盛清欢成为族长一事!
她今日刚从盛允文听说了盛清欢不守女子妇道一事,便想着借此将盛清欢从族长上的位置逼退。
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一出啊?
她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了盛允文。
盛允文此时颤抖着声音,问道:“殿下,您说的未婚妻是——指盛清欢?”
“不然呢?”楚誉风理所当然的回道。
盛允文咬着牙道:“殿下,这万万不可!盛清欢嫁过一次人了不说,而且还不是一个守妇道的女子!”
“来人啊!给盛二公子掌嘴!”楚誉风的声音冰冷彻骨。
话音落下,一道身影骤然出现在了盛允文面前。
啪啪两声打了过去。
这下子迅猛而响亮,盛允文都被打懵了。
“看来方才的茶杯没有让盛二公子长长记性啊!这两记巴掌就权做给你一个教训,以后若是再让本殿听到你敢诋毁本殿的未婚妻,休怪本殿不客气!”楚誉风冷冷道。
盛允文当街被打了巴掌,脸色涨红,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旁的盛清欢,“可是——”
他不甘心就这么算了!
分明是盛清欢不守妇道,和野男人在湖水里嬉戏在先,难道就因为她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攀扯上了太子,这件事就一笔勾销了吗?
他坚信只要他说出这件事,太子也不会容得下盛清欢这样的女子。
被瞪了的盛清欢偏了偏头,直视盛允文,忽然道:“二哥这么坚持想要说出前天晚上的事情,可是二哥那晚上你可看清楚了?”
盛允文微微愣住,似乎没有想到她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盛清欢走近了他两步,唇边含笑道:“太子殿下不肯让你说下去,那是因为那晚湖水里的人就是太子殿下啊!”
盛允文闻言不可置信道:“这——这怎么可能?你从一开始就和太子殿下私会?”
盛清欢啧了一声,嘲讽道:“看来我这个妹妹在你眼中委实不如何,你连事情原委都不弄清楚就想借此事将我铲除,可是从一开始你就错了。”
她看到在场的族老们,怎么能够不知道盛允文打的算盘。
“太子殿下中了药,那一晚是我帮太子殿下解毒。”盛清欢一字一顿道:“所以,我现在也算得上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太子殿下为了报恩打算娶我,你有异议吗?”
盛允文本以为自己捏住了盛清欢的把柄,可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是。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终究是没有脸面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盛清欢却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她看着盛允文的背影,道:“盛允文,不要忘了我现在是盛家的族长,你要是再弄出这种小动作,别怪我将你逐出家族!”
回过头,对上各个族老们神色各异的面孔,她又恢复了笑容。
“各位族老们,想来你们也已经知道,如今我已经成为盛家的族长!”
她言笑晏晏道:“各位族老,你们可有异议?”
眼前女子站在盛府大门前,她的身后就是坐在马车里的太子殿下,虽然一语不发,可是震慑力却极大。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还是族里年岁最大的族老咳嗽一声,率先开口道:“咱们族里的规矩一直都是新任族长由前任族长挑选,族老们半数认同即可!如今你符合了第一条规则,第二条还要咱们族中人一起商讨过才是。”
盛清欢挑了挑眉,“哦?还有这回事儿?”
“这——自然是真的!”
“没错没错。”
“你若是不相信,尽管可以查咱们族上的族谱,都有记载的,这么多年,只不过有一个人例外而已。”
族老们纷纷开口。
“唯一的一个例外?”盛清欢疑惑道:“是谁?”
盛老夫人接话道:“这个人你也熟悉,正是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