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原本腰挺得笔直。
由于昨晚和某人一起经历了些人生大浪,这腰实在是禁不起折腾。
逐渐往后靠到江砚郬怀里。
江砚郬干净的指尖把玩着她背后的一缕发丝,那股淡淡的幽香若有若无的勾着他的思绪。
不一会。
秦瑶双手往前一推,嘴角得意:“清一色胡了。”
果不其然。
整齐的像是专门从麻将里挑拣出来的。
陆泽:“……”
祁呈:“……”
江左江六皆是大眼瞪小眼。
他们只有在和江砚郬玩的时候,见过几次清一色胡牌。
秦瑶这么厉害?!
陆泽脑子里还停留在秦瑶说的那句‘会一点’,这哪叫会一点,她可太会了!
他们玩的不小,像清一色这种胡牌,打底是五十万朝上。
秦瑶漫不经心的打开收款码。
陆泽和祁呈各自扫了一百万,江左和江六一人五十万,三局下来,总共三百多万。
够买辆车的了。
几人输的心服口服。
江砚郬拉着秦瑶起身,临走时看了一眼他们几个。
江左:“我怎么感觉被人藐视了?”
江六坐到江砚郬刚才的位置,继续洗牌,很是赞同的说:“爷的意思呢,简洁明了,嫌我们丢人现眼。”
陆泽出声:“秦妹妹也太让我意外了,打脸了。”
确实打脸了。
还大言不惭的说让让人家!
房间内。
秦瑶懒懒伸了个懒腰,往床上一躺,腰间才得到些放松。
江砚郬眉头微皱,伸手把她拉起来,往浴室推:“去洗澡。”
秦瑶差点忘了他有洁癖的事情。
外套不脱不许她上床。
她撑起酸胀的腰,简单去浴室冲了个澡,吹干头发之后,爬上床睡觉。
……
飞机落地。
独狼基地规模很大,光是正在接受训练的队伍,人数就堪比一支小型军队。
需要养这么大一个组织,那得不少钱。
和他一比,秦瑶就好像那个穷鬼,手里的钱虽紧巴巴的够用,但禁不住花。
在江砚郬这,钱好像只是个数字,价值上百亿的公馆,一地下室的豪车……
江家世代从商,家底殷实。
她也能挣钱,不同的是,江砚郬是资本,她就是打工的。
秦瑶打算回去也开几家公司,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也能和他一样,混个烬洲首富当当。
不过她没接手过商场上的事情。
不一定顺风顺水。
由于在岳湾的时候,不少兄弟已经见过秦瑶,像是提前打了预防针一般,秦瑶进室内靶场的时候,守卫恭恭敬敬,没有一丝阻拦。
秦瑶选了一把小巧的手枪。
这枪和统一军用的不同,估计是独狼自主研发的。
她举起手臂,对准正前方的靶子。
这姿势又酷又飒。
“砰——”
一旁的守卫略显激动。
结果,定睛一看。
靶子上干干净净,子弹都不知道飞哪去了。
秦瑶对上他的眼睛,他尴尬的笑笑,安慰说:“没事的,秦小姐, 你手上的这把枪别看它小巧,后坐力很大,拿不稳是正常的。”
说完。
他怕秦瑶觉得丢脸,便不去打扰她。
秦瑶等他走后。
仔细的研究了一番这把手枪,她动作熟练的拆除每一部分的零件,十分钟后,又原封不动的给装了回去。
这把枪的独到之处,算是搞明白了。
独狼果然如传闻所言,人才辈出,一把手枪都能精密到这种程度。
正当她出神。
室内靶场的门再次被打开。
光听这沉稳的步伐,就知道是谁了。
江砚郬忙完内部的事务,过来找她,他答应过要教她开枪。
秦瑶回眸。
精明的杏眸突然换上了一种委屈的挫败感。
江砚郬笑了下:“怎么自己过来了,也不等等我这个老师!”
秦瑶手里握着那把小巧的手枪,眼神颇有几分哀怨之色,小嘴嘟起:“联合国总理都没你忙!”
这若有若无的撒娇,很合男人的心意。
江砚郬修长的手指取下一旁挂着的护目镜和耳罩,很有耐心的给她戴上。
抬起她拿着枪的胳膊,骨节分明的五指裹着她白皙的手,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稳住她拿枪的手臂。
低沉的嗓音很好听:“枪法无非就两个标准,快和准,右手虎口抵住,上膛要快,左手贴过来锁枪。”
他宽大的掌心握着她的,稍稍用力,子弹穿破靶子,稳稳的十环。
非常漂亮。
秦瑶有模有样的学。
经过他的指导,从打空到一环、五环、最好的成绩是六环。
江砚郬靠着台子,看着她打枪的模样,满眼都是骄傲。
秦瑶取下护目镜和耳罩。
江砚郬大手拍拍她的脑袋,聪明,一点就会。
从室内射击,在到室外。
从固定靶再到移动靶。
手枪到冲锋枪,高精度狙击枪,大型重机枪。
秦瑶见识到江砚郬精湛绝伦的枪法,他几乎只需要瞄一眼,之后即便不看目标,也能一枪击中。
无一例外,百发百中。
就单单枪法,跟江砚郬比,她差的不止一星半点。
她玩的尽兴,江砚郬教的也有成就。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
秦瑶仰起脑袋,眼里是毫不遮掩的崇拜:“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江砚郬挑眉,干净修长的手指拉了拉衣领,薄凉的声线尾音逐渐上扬:“崇拜我啊?”
秦瑶不想看他这臭屁的表情,故意说道:“也就枪法好些,还不到让我崇拜的地步。”
本以为他会生气。
结果,秦瑶偏头就看见,他嘴角噙着笑,嗓音沉稳,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你该承认我有实力,这样才能保护你。”
保护她!
秦瑶表情微顿。
将近年底,夜里的风冰冷刺骨,江砚郬摸到她冰凉的手指,随即看她一眼。
习惯性的眯眼,嗓音透着威慑力:“也不知道多穿点,以为自己是金刚?”
秦瑶被他这话逗笑。
谁会用‘金刚’二字形容女人!
她常年如此,冬天也最多加件大衣,并不觉得冷。
秦瑶两只手冷的像石头,怎么捂也捂不热。
江砚郬眉间烦躁,怕她冻死,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单薄的肩上,拉着她走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