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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爷子看不下去,一连给舒雨雨夹了好几大筷子鸡蛋放到碗里,还特意说给老二家的听。
“这是你家,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家里我说了算,谁要是敢不让我孙女回来,我就给她赶出去。”
这回二婶可再也不敢说话,默默吃饭,就怕吃不着这口鸡蛋,使劲儿地往碗里夹。
舒雨雨乖巧,将碗里的鸡蛋又夹回到老爷子碗中。
“爷爷多吃点,就是给你补身体用的。”
“乖孩子。”
姜老爷子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舒雨雨,又懂事又听话,还能赚钱。
没几天的工夫,舒雨雨小园子里的黄瓜也成熟了,一个个又大又绿又水灵。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舒雨雨赶紧找来钱婶子,然后悄悄地找来父亲,把黄瓜运到镇上卖了出去,价格也不少。
知道父亲是个老实人,钱拿回去一定是给母亲的,到最后什么都落不到父亲的手里。
看着他破旧的衣服,舒雨雨一阵心酸。
她少说了钱数,借口将大头给贺清宴,然后分了一部分给钱婶子,自己留了一部分,剩下的给了父亲。
回去之前,她特意去布店给父亲和爷爷都挑了几匹布。
当然也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她给母亲和奶奶也各自挑了一匹布。
本来想去成衣店买,但被钱婶子拦住,说成衣店的衣服贵,要是不嫌弃她的手艺让她来做就好。
知道钱婶子一直拿着自己给的钱,心里总觉得不舒服,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让她安心,也就答应了。
如舒雨雨所料,回到家,父亲的钱袋子就空了,姜母还一直在埋怨。
“我说你这个没用的东西,那黄瓜那么好肯定能卖不少钱,你怎么就拿回来这么少,让你去不就是赚钱的吗?你说说你还能干点什么?跟你那个没有用的妹妹一样。”
姜父一句话都不说,这么些年都是这么任劳任怨。
没有用的妹妹?
姜母要不提她都要忘了,原主还有个姑姑对原主非常好,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是第一个给她。
后来嫁了人,虽然嫁的不是很远,但却很少回来,所以她在原主的记忆里也越来越模糊。
不知道该从哪里寻找灵力被封印的办法,舒雨雨决定先去看看原主的姑姑,说不定阴差阳错能有点线索。
按照姜父给的地址,舒雨雨来到一处很大的院子前,上面写着柳家,正是姑姑的婆家。
院子这么大,想来姑姑的生活应该过得不错。
当她进去之后,看到的让她终生难忘。
里面摆了灵堂,有不止一个灵牌。
两个棺材摆在灵堂的正中间,灵堂前一个人都没有。
舒雨雨询问领她进来的管家。
“这是谁没了?为什么一个守灵的都没有,也没有祭拜的人?”
管家欲言又止,指了指灵堂后面的一扇门。
“您要找的夫人就在里面。”
舒雨雨推门进去,看到一个模样沧桑,但衣着得体的妇人,从脸型上能够看出和父亲很像,试探性地开口。
“姑姑?”
妇人缓缓转过头,眼神里的神色变换了一个又一个。
直到听到舒雨雨做了介绍她才敢相认,眼泪再也忍不住,抱住舒雨雨痛哭起来。
“茶茶,是我的茶茶啊!”
安抚了姑姑好一会儿,舒雨雨才有机会询问灵堂上摆着的是谁。
姑姑好不容易平复的状态又一次崩溃。
“是、是我的一双儿女。”
舒雨雨大惊。
“是病死的吗?”
听到她的问题,姑姑突然声嘶力竭。
“不是,他们是被人害死的!三天前,他们说我的两个孩子溺水而亡,我根本就不相信,我警告过他们不要去井边,他们都答应我了,他们都答应我了,真的都答应我了。”
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姑姑,舒雨雨将她抱在怀中。
“姑姑别担心,我会帮你查出真相的。”
话好说,但事情很难弄。
柳家人对她非常的礼貌,虽然不欢迎她留下。
但此时确实天色已晚,便只好同意她明天一早再走。
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舒雨雨只能用一些手段给自己争取时间了。
她利用空间交换,在药仙的帮助下,将柳家人迷昏,然后寻找两个孩子的死亡真相。
夜晚的柳宅静悄悄,院门正对大厅,两口棺材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忽明忽暗的烛光更是将恐怖的氛围渲染到极致。
舒雨雨利用为数不多的灵力点燃掌心火烛,在孩子掉落的井边转悠,看到了他们小手扣井边的痕迹。
井边的泥土相对湿润,所以容易留下痕迹,两个小家伙的小手扣在井边印记非常明显地被保留下来。
舒雨雨发现抓痕是倒着的,没有谁可以倒着掉下去还能留下抓痕。
贺清宴一直找人跟着舒雨雨,派去的人回来说舒雨雨去县城找她姑姑,还说她那个两个侄子侄女意外身亡的事情,贺清宴眉头紧锁。
第二天舒雨雨就去官府报案。
县衙老爷一听告的是柳家,还没开始审问就替柳家辩驳。
“大胆舒雨雨,你竟然诬告柳家,你知道柳家老爷有多爱自己的孩子吗?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孩子是被害的而不报案?”
“案子都没审就判案了?你这个县老爷当得也太容易了吧?”
“大胆刁民,不但恶意报案陷害柳家,还敢对本官出言不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人啊,给她拖下去重大三十大板,让你长长记性,看你还敢不敢胡作非为了。”
舒雨雨明白是县老爷有意包庇柳家,即便自己有足够的证据也没有用,索性也就不再辩驳。
她有办法让自己不皮肉之苦,只是姑姑一双儿女的冤屈就很难昭雪了。
就在板子即将落在舒雨雨的身上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县衙大门传来。
“住手!”
舒雨雨转头,看到来人真的是贺清宴,声音里都带着惊喜。
“大哥哥。”
县老爷不知道贺清宴是何许人也,但他气场强大,脸也凶悍得很,一向欺软怕硬的他语气也不自觉地好了很多。
“你是你什么人?竟然敢私闯公堂,知道是什么罪吗?”
贺清宴并未回答,只是走到县老爷身旁,在他耳边低语两句,县老爷立刻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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