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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屿辞对上阮安安微红的双眼,小手擦掉她的泪。
“妈咪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阮安安紧紧抱住傅屿辞。
当天晚上,她就开始收拾东西,先暂时离开奥地利。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当天晚上,顾诀就来到了哈尔施塔特。
“傅总,要直接去找太太吗?”
顾诀垂眸看着手指上戴着的戒指,窗外赫然是阮安安的小院:“先守着吧。”
“如若真的是她,她此刻一定在想着怎么逃离这里。”
司机开着车,车内恢复了死寂。
阮安安第二日刚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令她想不到的面容。
顾诀冷沉着脸站在门口,目光落在阮安安脸上,眸底涌上激动。
阮安安瞳孔一缩,迅速想关上门。
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却更快一步抓住了门。
“阮安安,五年了,总算找到你了。”顾诀咬牙道,声音却带着颤抖,“带着我的孩子,跑的真远。”
他身上好闻的青薄荷和檀香味,传入阮安安鼻尖。
阮安安呼吸一滞,恐惧和震惊不断涌上心头。
顾诀为什么来的这么快!?
顾诀用力推开门,铁门砸在墙上发出巨响。
“别过来!”阮安安后退。
她在见到顾诀这一刻,心中久违的涌上了剧痛,逼得她难以呼吸。
“三爷,求你放过我吧,我已经不想纠缠你了,也不恳求你娶我了。”阮安安眼底涌上泪水,那晚顾诀的话不断涌在她脑中。
顾诀站在原地没有上前,他的眉头紧紧锁住。
五年不见,阮安安身上少了当初的张扬,多了几分烟火气和温婉。
“不要闹了,和我回家,好不好?”顾诀掩住心中的不适,声音尽量柔和。
“三爷,我没有闹。”阮安安看着人的眉眼,顾诀如今更添了不少成熟气息。
她自嘲笑了,脑子理智下来:“三爷,你从未爱过我,我们又谈有家呢?”
“是你自己说的,等我生下孩子就和我离婚,将孩子当做和舒舒生的。去母留子,这是你一开始的打算吧?”
阮安安嘲讽地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既然我随时都能被别人替代,我们何必在一起呢?”
她爱了这个男人六年,但当初他却对自己如此绝情,百般算计。
顾诀身形一震,眼中都是惊诧,向来冷静的面容皲裂。
如若说六年前,顾诀和阮安安结婚是怀揣着这个心思,可阮安安离开后,他才明白自己多么离谱。
是他亲手把他从身边推开的。
可他从未想到,阮安安知道了自己以前的打算。
但现在,他只想把人带回去,他们好好过日子。
“九九,你听我说……”顾诀双唇血色几乎褪去,他焦急开口。
但话还没说完,阮安安猛然把人推开,迅速关上了门。
“三爷,你走吧。”
阮安安说完这话,脚步虚浮的几乎走不动路,踉跄着几步,随后倒在地上。
门后的顾诀面色惨白,他静静伫立在原地,唇紧紧抿成直线。
一侧的保镖几乎看呆了。
叱咤北城的傅三爷,被一个女人拒之门外。
屋内,傅屿辞听到动静下楼,就看见阮安安坐在地上。
他心中一惊,着急地扶着人:“妈咪,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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