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时初微微一怔,本来是想说“顾瑜宛,你何来清白一说?就算是死了,你也是黑的”。但,转念一想,这事不对啊!
她太了解顾瑜宛这个人了,对自己没有利的事情,顾瑜宛是不会做的。
现在,她莫名其妙的打这个电话,又莫名其妙的说这话,一定是挖了坑在等她往里跳的。
想着,顾时初用着很委屈的声音反问,“瑜宛,你还要我怎么做才相信,我和曹慰然什么也没有?我有老公,我也深爱着我的老公,我从来没有介入过你们之间的感情,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电话那头,顾瑜宛听到这话,很明显怔了一下,一时之间竟是接不上话来了。
而此刻,她正坐在顾氏工厂顶楼的栏杆上做着直播。
一件宽大的衣服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弱不经风,她的脸上更是化了苍白妆,让她看起来让人心疼的很。
风吹过,将她那长风飘起,更是给人一种随时都会将她吹落下去的感觉。
她在镜头上露出一个无奈而又苦涩的笑容,“姐,如果这是你是希望的,我会做的。”
说完,她挂了电话,然后对着镜头露出一抹很是牵强的笑容,缓声道,“我很感谢这一路上,有你们的支持。你们对我来说,就是我的亲人。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也请你们不要怪我姐姐,是我做得不够好,才会让她怀疑我的。”
“瑜宛,你别做傻事!我们都相信你是无辜的。”
“对,我们的瑜宛这么漂亮,这么善良,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情。”
“从来只有别人对不起我们瑜宛,没有我们瑜宛负别人的时候。”
“顾时初是不是疯了!她凭什么把这么大一盆脏水泼到我们瑜宛身上?”
“她顾时初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会不知道吗?明明都结婚了,却背着自己的老公跟别的男人偷情,现在更是要私奔。”
“结果私奔不成功,就把这些错推到我们瑜宛身上。还说我们瑜宛跟她的男人不清不楚!放她娘的狗屁!她怎么有脸啊!”
“容爅是不是眼瞎啊,怎么会喜欢顾时初这样下贱又婊里婊气的女人!”
“顾时初去死!她这样的女人,活着根本就是在浪费空气!”
“顾时初去死!她这样的女人,活着根本就是在浪费空气!”
“顾时初去死!她这样的女人,活着根本就是在浪费空气!”
“顾时初去死!她这样的女人,活着根本就是在浪费空气!”
一时之间,顾瑜宛直接间的弹幕被这句话给刷屏了。
看着弹幕上全都是指责谩骂顾时初的话,顾瑜宛的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顾时初,想跟她斗,还嫩了点!她是顾氏集团的服装形像大使,向人给人的印象是端庄,大方,优雅,美丽,善良,温婉,平易近人。
她是顾家的二小姐,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眼中别人家的女儿,人见人夸的。也从来没有传出过一点不好的绯闻过,就连她和曹慰然的事情,他们也是隐藏的很好。
除了他们一家四口,没有第五个人知道她与曹慰然的事情。
所以,就算是顾时初现在知道了,而且还把她怀孕的事情闹出来了,只要她否认,顾时初也没办法。
现在,她不仅要否认,还要把这盆脏水泼到顾时初身上,更是要借助舆论的压力,让顾时初再也无法翻身。
身为半个娱乐人物,顾瑜宛的粉丝也不少。而现在的直播,更是她与曹慰然一起绞尽脑汁想出来的。
“你们别这么说我姐姐。”顾瑜宛耐着性子,好言好语的替顾时初说着好话,“我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太无奈了。不管怎么说,只要是我姐姐的决定,我都会支持她的。”
“如果她觉得,让我承认我和曹先生的关系,能缓解她现在与容总的关系,那我愿意帮她这个忙。以后也请你们不要去找我姐姐的麻烦,我是心甘情愿帮她的。”
……
容氏集团顶楼办公室
容爅坐在椅子上,正翻看着一叠资料,卫程推门进来,一脸严肃,“容爷,出事了。”
说完,将手机往他面前递去,上面正是在做直播的顾瑜宛,而手机屏幕上一水的““顾时初去死!她这样的女人,活着根本就是在浪费空气!”
而顾瑜宛则是一副委屈无奈的替顾时初说着好话。
容爅的脸瞬间一片冷郁漆黑,快速的拿过手机拨打着顾时初的号码。
耳边很快传来顾时初娇婉的声音,“喂,老公。”
“在哪?”他沉声问。
电话那头,顾时初微微的犹豫了一下,“我……”
“告诉我地址!”容爅的音量加重几分,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在去顾氏工厂的路上。”顾时初如实的回答。
“不管你在哪,原地停车,等着我。”他沉声道,然后快速的站起,从桌子上拿过车钥匙,朝着门口走去。
“老公……”
“照做!”他打断她的话,冷声道,“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知道了。”顾时初应着,唇角扬起一抹弯弯的浅笑,眼眸里有着明显的欣慰与愉悦。
被他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哪怕是威胁着的关心,亦是让她觉得心里甜甜的。
挂了电话,将车靠边停下,等着容爅。
手机响起,提示有信息进入。
点击查看,然后只见顾时初的脸色猛的一沉,眼眸里迸射出熊熊的怒火,重新启动车了,油门一踩,“轰”的一下朝着蹿驶而去。
信息是一个陌生号码发的,准确来说,是一串码乱,上面的文字是:你说,今天过后,顾氏还能是顾氏吗?你父母还会是你父母吗?
顾氏工厂顶楼
顾瑜宛的直播依然开着,她依旧优雅迷人的面对着镜头,只是对面却是传来哭叫声。
“瑜宛啊,瑜宛啊,你快下来啊!爸妈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好好的啊!你如果出点什么事,你让我们怎么活啊!”何淑莲跪在地上哭求着。
“顾瑜宛,都这么半天了,你怎么还不跳?是舍不得死吗?”顾时初冰冷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