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入眼是熟悉的场景,不知最后是哪个好心人没受许沫影响,送我来了医院。
孩子保住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疗养了几天,江淮没打过一个电话,回到江氏,江淮立马冲到我办公室,甩过来几张纸,“签了离婚协议!”
我抿着苍白的唇,“你真的爱她?”
不惜割舍江氏一半的股份。
我的声音摧枯拉朽,江淮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挪开视线,不知是不是我这张越来越糟糕的脸碍了他的眼,他皱着眉头,低叹道:“你看看协议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提出来,我都尽量满足你,毕竟...”
他没有说下去,或许是觉得后面的话说出来有些残忍。
“没有了江淮,如你所愿。”
我们离婚,我放过你。
当天下午,我跟江淮办理了离婚手续,他把江氏一半的股份如数地转到我名下。
“江淮,你会娶许沫吗?”
他要走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也许吧,毕竟她怀了我的孩子。”
江淮走的时候 ,我张了张嘴,想告诉他我也怀了他的孩子,可到底没有说出口。
毕竟他是一旦做了决定,就很难回心转意的人。
喉咙又开始疼了起来,我生咽下止疼药,才稍稍缓过来一点。
我在原地干坐了好久,回忆我和江淮的第一次相见。
我兼职打工回家,突然下了暴雨,他在雨中递给我一把伞。简单无比,没有什么浪漫。
他送我回家,我觉得他人不错,就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后来几次见面,一步步从相识,相惜,走到后来的相恋,相爱。
我们吃了不少苦,蜗居在十几平米的租房里,三顿吃两顿,粗茶淡饭,却不少滋味。
我一度以为,江淮是我一生的伴侣。
直到步入婚礼殿堂,踏进婚姻的坟墓...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我,还是江淮?
走在路上散心,我开始思考自己的去留,
我无父无母,走到今天全凭自己,如今我卖掉了房产,在江城算是无家可归。
江氏那边我也不能再去了,我不想看江淮跟许沫恩爱有加,不愿听别人指指点点。
“江太太,这是要去哪儿?”
王太太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我惊得退了一步,“没什么,随便散散步。”
我转身要走,她却拦住了我,“江太太这么着急走,有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累了想回去休息。”
“没有那好啊,我知道前面新开了家酒吧,我带你放松一下。”
王太太虽是笑着,但手上的力道攥得我有些生疼。
我知道我躲不过了。
我顺着王太太的意思,到了酒吧坐下。
她左拥右抱男伴,指间夹了支烟。
“江太太,你不用找几个吗?这里听说最近来了几个雏,评价不错。”
“王太太,你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不想再跟她绕弯子,“你肯定也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江太太了,你可以叫我浅昔。”
王太太吸了口烟,示意周围的人都离场,关上包厢,她风情万种地笑了笑,“浅昔,看来你是知道了。”
不过商场嘛,使点手段也是应该的,更何况男人如果是真的爱你,就不会因为别的女人动摇,我说的对吗?”
我心里不是滋味,王太太说的话,我确实无法反驳。
“女人嘛,要以自己为主,而不是对男人掏心掏肺,男人给你什么,你就收着,这样他一旦不要你了,你也不会饿死。”
王太太吐了个大大的眼圈,烟雾中我看不清她的神情,只听她问,“浅昔,我很相中你。你有领导能力,有设计才华,比我公司里那些草包要好得多。你,要不要来王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