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良久,傅易难蹙了蹙眉,声音依旧冰冷。
“你是不是害怕她想起了什么之后不再理你?”
蒋慕言一语道破,傅易难抬眸看向了他,眸色冰冷。
几乎是瞬间蒋慕言便被他吓唬住:“不是,难哥,你这样看我没用,我是来听你诉说烦恼解决问题的,恭维话你听的也不少,难不成我现在说这世界不会有你得不到的女人,你就会开心了吗?”
傅易难闻言,叹了口气:“那你说怎么办?”
蒋慕言一时之间有些被问住,傅易难神色依旧不动,缓缓开口:“当年就是你在溪燕面前乱说话才导致她乱想,现在也的确你来解决这个问题。”
闻言,蒋慕言忍住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好声好气的开了口。
“难哥,你这话就有些偏颇了啊!我当年就是说你和许诗诗是过去的事情,其他的什么都没说,难不成我瞒着溪燕姐吗?”
傅易难一阵头疼。
当年的事情没解决,现在的事情又堆在了一起。
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一本崭新的账本放在他的面前,翻开第一页全都是要解决的新问题,但是往下看下去全都是几百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账,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算。
“现在怎么办。”傅易难的声音越来越沉。
蒋慕言沉默了一会儿,半天也没出声。
傅易难也没说话,偌大的客厅里,二人面对面坐着,十分安静。
这画面居然无端生出些诙谐。
良久,蒋慕言终于开口:“首先你要知道溪燕姐到底是为什么不理你,这样才能继续下去。”
“如果她是因为恢复了记忆,那你要怎么说清楚当年的事情。”
说到这里,蒋慕言蹙了蹙眉。
“难哥,有件事情我也不明白,溪燕姐和许诗诗长得那么像,你是真的把溪燕姐当成了许诗诗的替身吗?”
听到这里,傅易难原本冷峻的神色有些松动。
他满脸都写着荒唐两个字:“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当年和许诗诗分开,一是因为家里人不同意,第二是因为我发现她在外面不干净。背着我找了个年龄比她大不知道多少岁的干爹。”
“和替身不替身有什么关系,从分手那一刻我就对她没有任何感情,长相方面,我从来不觉得溪燕和许诗诗有什么关联。”
傅易难蹙着眉说完了这些话,蒋慕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所以你当年并没有做对不起溪燕姐的事情?”
“当然没有。”
“那你有什么可担心的,你没做过的事情就能够说清楚,既然能够说清楚,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蒋慕言拍了拍傅易难的肩:“与其坐在这里杞人忧天,不如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傅易难闻言沉默,下一秒却还是接受了蒋慕言的建议,拨通了秦溪燕的电话。
他的心脏随着电话那头的忙音七上八下,短短一分钟的忙音,傅易难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电话并没有被接起来。
他挂断了电话,心中涌上了一股强烈的不安。
蒋慕言见状出声安慰:“可能只是这会儿在忙,过两分钟再拨过去。”
傅易难点了点头,和蒋慕言随意的聊了会儿天,眼神却一直飘忽不定的望向手机。
过了一会儿,不需蒋慕言提醒,他便又点开了微信电话,拨了过去。
忙音响了一阵子,却被“嘟”的一声挂断。
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一串黑色小字。
“对方拒绝了您的通话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