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两人都起了个大早。
昨晚林姣媛提出第二天就开始实习，江远本想让她多休息几天，但见林姣媛坚持，他也只能顺着她的想法来。
但到了江氏集团，他就没再磨蹭，直接把林姣媛带去了部门办公室。
江远和部门主管说明情况，又多加嘱咐了几句之后，就和林姣媛告了别。
只是看起来这个告别有些太长了。
“我先开会去了，小媛，今天你就先跟着看看，别太累，”他低声道，“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如果不舒服的话马上跟我打电话，知道吗？”
江远并没有特意避开办公室里的员工，这种似曾相识又不尽相同的情况让林姣媛有点发抖，总感觉周围的视线全在自己身上，带着不怀好意。
林姣媛胡乱点了点头。
江远感觉她状态不太对，正想继续问下去，助理却跑来催促他快点去开会，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见部门主管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林姣媛只能朝她勉强笑笑。
主管却没有多废话，直接道：“你就先跟着我吧，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
“好的。”
一整个上午林姣媛都拿着纸笔，兢兢业业地跟在主管身后记笔记。
不像白晓莹那时的刻意刁难，主管虽然有点严厉，但也认真又详细地回答了她所有的问题。
到午休时闲下来，林姣媛眼眶突然就酸了。
直到现在，她才有了重回阳光下的真实感。
好奇了一早上的同事们这时候全都围了过来，问林姣媛和江远是什么关系。
“我和江总只是朋友……”她有些慌乱。
“我看不像，”其中一个人说道，“早上我们江总那样子，眼神都粘在你身上了，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林姣媛一瞬间紧张得怔住，喉头发紧，在颜氏集团加班时，两个同事说她放荡的话又回荡在耳边。
“不是……”
“去，还八卦什么，不吃饭了？”主管直接走过来挥散了那群人，然后朝林姣媛说道，“江总平时架子不大，他们开他玩笑惯了，你别放在心上。”
高速跳动的心脏突然就平复了下来。
林姣媛鼓起勇气，总算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的全貌。
好像……确实没有针对她的视线。
她环顾到了门口，正好看见江远探身进来。
那身影此时给予到的安全感令林姣媛微微酸了眼眶，她不自觉地主动迎了过去。
她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谢谢你。”最终依然是这简单的三个字。
“又谢我什么呢，”江远惯例上下扫视，检查林姣媛的状态，“走，一起吃饭去。”
林姣媛大病初愈，忌口颇多，江远一早就为她准备好了午饭，现下直接带着林姣媛去自己的休息室。
林姣媛任由江远拉着自己来到桌前坐下，等他在面前坐好了，才慢慢动起了筷子。
“怎么样，还适应吗？”
虽然一早就和主管了解到了情况，此时江远依旧忍不住问道。
“嗯……”林姣媛垂眸答道，眼底噙着淡淡笑意，“有不少都和我的专业知识对得上，不懂的也都有同事帮我解答……”
悬了一早上的心总算放下，江远没再多问。
林姣媛却轻轻放下了碗筷。
“不合口味吗？”
她摇了摇头。
“之前在颜江辰的公司上班，虽然起因并不光彩，但其实到了公司，我心里是有点高兴的……它给我创造了一个已经回归正常的幻觉。”
“但幻觉终究是幻觉。直到刚才，我才感觉自己真正活了过来……”眼泪又不自觉地出来了，林姣媛掩着脸，“抱歉……我不想哭的……”
江远轻叹一口气，伸手帮她擦了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