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话让三人一怔,还是顾母率先反应过来。
她喜极而泣地拍着胸脯:“老顾,你听见没啊,落落怀孕了!”
顾父也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好,好……”
而祁砚京僵在原地,神情呆滞。
温知闲怀孕了,他要做爸爸了!?
顷刻间,一种狂喜就像水流淌过心间,却又像阳光暖进了心底。
“孕妇身子弱,不要让她太过劳累。”医生又叮嘱道。
话落,温知闲被推出急救室,除了脸色有些白,其他都还好。
病房。
温知闲悠悠转醒,一眼就看见祁砚京坐在身边,眸色温和。
见她醒了,立刻倒了杯水:“头还晕吗?”
温知闲在他的搀扶下缓缓坐起身:“没事,我怎么了?”
“落落。”祁砚京将水杯递给她,目光中满是缱绻,“你怀孕了。”
闻言,温知闲动作一滞:“我……怀孕了?”
怀孕?
她要做妈妈了?
“嗯。”祁砚京点点头。
这个孩子来的太过意外,别说温知闲,连他都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温知闲微怔的双眸渐渐发亮,一手不由自主地抚向腹部。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得知自己怀孕后,总觉得肚子里有条小鱼在游来游去。
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不禁笑了笑。
然而下一刻她又蹙起了眉。
她怀孕了,可她过几天就要和祁砚京去越江了啊。
温知闲抬起头,面露难色:“俊霆,越江那边怎么办?”
祁砚京也不觉皱眉。
刚刚光顾着高兴,倒把越江那边的事给忘了。
但李主任知道温知闲怀孕了的话肯定为了她身体着想另派他人。
这样固然是好,可他实在没办法和温知闲分隔两地,他完全不放心。
“你别担心,我去处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祁砚京抬手抚了抚温知闲额前的碎发,温声道。
温知闲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其实她有了丝私心,现在她怀孕了,李主任会不会让她留下,就近继续桐坞铁路的项目。
她微张着唇,最终还是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怎么了?”祁砚京问道。
温知闲握着水杯,硬着头皮说道:“我在想我能不能申请留下,我忙桐坞铁路,你去越江。”
果不其然,这话让祁砚京脸色一沉:“不行。”
他拒绝地飞快,好像她这个提议要把他们置于生离死别的地步一样。
“落落。”他坐在病床沿上,双手覆在她双肩上,“我绝对不要和你分开。”
温知闲心一顿。
祁砚京的眼神如同鹰爪牢牢地抓着她,让她难以逃离。
有好几个夜晚她都在想,到底是什么让祁砚京突然转变了态度。
她曾以为他们七年的感情就是煮开的水,沸腾过后便进入了慢慢变凉的过程。
从前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关系也随着这个过程渐渐平淡,却总是找不到缘由。
直到离婚的念头出来后,她陷入了迷茫。
良久,温知闲才开口问道:“俊霆,我一直想问你,是什么让你突然改变了?你说是为了我好,忽略了我的感受,那又是什么让你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