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凶恶,像一头暴怒的雄狮,郑红梅哪见过这场面,当场就被吓哭。
段霖舟步步逼近,视线阴鸷锐利得像一柄刀,一把剑,像能洞穿郑红梅的内心。
但郑红梅还是嘴硬,她回答:“那天晚上,我们明明……”
“明明什么,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卧室门都是从里面反锁的,试问你早上是怎么出门,并将之反锁的?”
郑红梅支支吾吾,压根回答不上来。
段霖舟提高音量,厉声再问:“说!”
郑红梅本就心虚,又害怕段霖舟,终于扛不住压力,抽泣着说出真相。
“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叶母眉一皱,震惊说道:“什么?”
郑红梅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往下滑落,她愧疚地重述:“我和锦程哥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喝醉后就锁门回卧室休息了……”
叶母勃然大怒:“那你为什么要说谎?”
郑红梅被吼得一愣,接着说道:“是我太爱慕锦程哥了,我看到苏乔念回来慌得不行,所以才一时鬼迷心窍说出这种谎话,对不起,我错了!”
叶母震惊无比,她“你”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郑红梅紧张无措地喊了一声“阿姨”,叶母才回过神来,她指着郑红梅说道:“你竟然骗我,走,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家!”
郑红梅也从地上爬起来,羞愤森*晚*整*理地跑出门去。
她离开后,叶母做了错事,愧疚地看着段霖舟,可段霖舟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她。
他冷笑着:“我家庭破碎,现在你满意了?”
叶母哽住,嗫嚅着:“可我是为你好……”
“可您做的,是为我好的事吗?如果您真为我好的话,就应该离我的婚姻生活远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我的名声和家庭搞得鸡飞狗跳。”
叶母听到段霖舟的话,长长的叹气一声,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她一夜未眠,第二天,叶母做好了早饭,收拾行李回到了乡下老家。
叶母离开,郑红梅也再未出现过,段霖舟的生活平静了很多。
可越平静,他的心里对苏乔念的思念便越来越深。
休假在家,段霖舟看着空无一人的家。
灯火昏黄,他只能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内心。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到苏乔念在温柔地叫他的名字。
锦程,锦程……
迷离之间,段霖舟好像看到了苏乔念在缓缓朝自己走来。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长发披散在后背,笑容温婉柔美。
“锦程,我穿这条裙子好看吗?”
“好看!”
段霖舟感觉自己再也无法压抑想念,伸出双手,想将苏乔念紧紧抱在抱在怀里。
可惜眼前一阵清明,刚刚的的幻影消失不见,直到第二天,段霖舟才清醒过来。
段霖舟揉着酸痛的太阳穴,长长地喟叹一声。
他进了浴室,脱下衣服,想要冲去满身的颓废酒气。
段霖舟不受控制,还是打算去找苏乔念。
当初自己误会她时,苏乔念为了挽救这叶婚姻做了很多的努力。
现在两人身份调转,也该是他做努力的时候了。
等到苏乔念住所楼下时,远远的,段霖舟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是这些天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的身影,另一个,是前些日子与他剑拔弩张险些打起来的林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