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若晴面色沉沉,吩咐着心腹嬷嬷上前拉开詹兰雅,看着我时,眼底划过一抹阴沉。
我不意外。
毕竟在这场‘战争’中,我一点亏都没吃,身上的衣裳整整齐齐的,就连头上戴着的发簪,都是好好的。
不像詹兰雅,头发凌乱、衣服都被撕扯的有些乱糟糟的,脸上更是高肿得像是一个发面馒头,整个人像是市井中的疯婆娘。
“娘!”
詹兰雅这下是真委屈了,扑到施若晴的腿上,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林婉儿那个贱…人当着你和大哥的面都敢打我!”
“你看看她把我打的!”
“呜呜,我没脸见人了,我不活了!”
“那你就去死啊。”我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直接把还在假哭的詹兰雅给噎得都不会哭了,见鬼似的回头看着我。
詹云青也终于回过神来,脸色有些难看,压着嗓音:“林婉儿,我说过......”
“我也说过,别后悔。”
我直接打断詹云青的话,眼神冷沉得一点情绪都没有,回头看着坐着却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施若晴,冷嗤。
还是没动静。
那就别怪我彻底撕破脸了。
“詹兰雅,你自己说出这种颠倒黑白的话来,你都不怕夜晚时,黑白无常因此找上你?”我淡淡地吐出一句恐吓。
詹兰雅脸色变了变。
我没等她说话,就轻飘飘地把詹兰雅在医馆内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还重点指出:“我只是去探望被我不小心撞伤的书生,仅此而已。”
詹兰雅脸色变得更难看了,猛地站起来,怒喝道:“你胡说,不是你说的这样!我没有这样做,也没有那样说!”
我嘴角一翘:“这就是典型的恼羞成怒了吧,不过,需要找人过来对峙吗?毕竟当时医馆内,可是不少人都看到了。”
詹兰雅的神色就跟是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完全没有落实的一面。
此时,施若晴也终于再次开口,瞪了一眼詹兰雅,有些不满:“詹兰雅,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你怎的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娘......”
詹兰雅委屈地叫唤一声。
施若晴则是故作发怒:“行了,回你自己的位置上坐着,瞧瞧你这周身,成何体统!”
目光落到我的身上时,明显没了对詹兰雅时的慈爱,都是深沉,还有几乎化为实质的不满,话语也分外不客气。
“婉儿,再怎么说,你也是礼部尚书的千金,最是懂得规矩才是,怎的能对兰雅大打出手,这属实一点规矩都无。”
“还有,你现如今可是詹家的侯府夫人,怎能在外与外男私通相会?便是你自己不要脸面,被别人知道了,还得说林府没规没矩,教出来这样一个毫无礼数的女儿。”
我眼中寒芒一盛!
好啊!
轻拿轻放詹兰雅所做的事情,便也罢了,还拿林府做筏子,来阴阳怪气我是吧!
我冷笑连连,直接将嘲讽模式拉到最满!
“婆母属实是人老了,难怪耳朵聋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