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床上去吧。”
男人看着窗外停稳的车子,冷声对身后的人吩咐道。
……
安昕开门时,恰好看到这样一幕,自己的老公把一个女人压在床上,宽大的手掌打在女人穿了丝袜的腿上,嘴里还讲着调情的话。
“故意穿成这样勾引我,嗯?小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
低醇的嗓音带着一股韵味儿,听起来格外撩人。
安昕呆愣地看着房间里面的情况,只觉得头昏目眩,所有的画面像是隔了一层膜,越发的不真实。
她在门口,足足看了三秒钟,才转身跑下楼去。
锁着的屋门开了很多次,颤抖着的手却怎么也打不开。
她颓败地倚着屋门蹲下来,拼命地捂住耳朵,可楼上的声音还是不断地传进耳朵里。
假的,假的,这一定是做梦!
安昕,你醒过来,你老公不可能出轨的!
楼上的动静持续了半个小时,穿着黑丝的女人才从楼上走下来。
安昕听着动静,哒哒的高跟鞋声震得她耳膜发疼,她冲上去就想把人掀了。
可那女人的脸没让她撕了,她反而被女人抓住了手腕。“你想打我,陆太太,你还真是粗鲁,怪不得陆总会喜欢我了。”
安昕从女人手中抽回手,嘴角的笑越来越冷。
“所以呢,拿到钱了吗?拿了多少?还是你指望着容绍聿会休了我,娶一个倒贴上门的廉价鸡!”
女人被安昕羞辱的脸通红,愤愤地瞪着她。“我是真心喜欢陆总的,没你想得那么不堪。”
“是吗,爬到别人老公的床上,你爱的还真纯真,真轰轰烈烈。”
女人被安昕堵得说不出话,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踩着高跟鞋抬脚就走。
安昕看着仓皇的背影,眼眶忽然又有些湿,就这样一个女人,容绍聿看上她哪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饥不择食了?
饥不择食,想到这个词,安昕突然又觉得好笑。
嫁给容绍聿两年,他们一直没有孩子。
半年前她查出宫寒,中医开了方子给她调养身子,医嘱里有句话是,少行房事,月不过三,可容绍聿那样一个精力旺盛的男人,想来这半年是憋疯了吧?
抹干净眼角的泪,安昕清冷地踏进了家门,张了几次口,她也没把话讲出来。
男人都有需求不是吗?她不能满足他,他找别人解决下,其实是无可厚非的……
想到这里,安昕自己都惊讶了,那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安昕,竟然在老公出轨时,想妥协。
她还是安昕吗?
二楼的走廊上,已然穿了衣服的容绍聿,从楼上走下来。
“你不用针对苏沫,她对我而言丝毫不特殊,谁也无法去带你陆太太的身份,好好,别去为难她,那样显得你有失身份。”
高大的身影走到她身边,想从背后抱住她。
安昕像被针扎了般,腾地一下子拂开容绍聿的手。
丝毫不特殊,这话里的意思可真深啊!
说白了,就是除了这个外,还有很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