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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许再见那小子。”阎墨琛用了命令的口吻,语气不容反驳。
“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姜水梨的火气也上来了,十指戳着他的胸膛,咄咄逼人,“就你可以跟那个什么魏小姐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我跟泽宇公共场合吃顿火锅怎么了?”
她一步步逼近,阎墨琛被她斥责,身子一点点的后退。
“我跟魏佳莉是在谈公事。”阎墨琛辩解道。
姜水梨冷哼一声,“切,谁知道啊?”
“我……”阎墨琛百口莫辩,张了张嘴又被她一车子话给堵了回去。
“反正我只把泽宇当弟弟,倒是你跟那个魏小姐,你是没看见,她看你的眼神都拉丝,当着我的面都这样,背地里还……”
姜水梨唧唧呱呱说了一大通,猝不及防唇被人堵住。
宽大的手掌轻抚着她的后背,即使隔着衣服,姜水梨也感觉到了他掌间的灼热。
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她瞪大眼睛,娇俏的小脸红的发疼,整个人顿时安静下来,他的唇缓缓滑向她小巧的耳垂,最后落到她的颈间辗转轻啄,充满爱怜柔情,与他平日阴郁的外表极不相符……
“别……”她轻轻推开他,身子软软的没有半分力气,反倒增加了一些情趣。
男人拦腰将她抱起,按了下电梯,低头继续咬住她已经红肿的唇瓣。
“会不会太快了?”身子落在床上的那一刻她恢复神智。
“晚了。”男人按住她的手臂,俯身细密的吻落下来。
她闭上眼,身子微微颤栗。
……
一缕清风吹进屋内,灿烂的阳光照进来,洒在凌乱的大床上。
床上的男女还在酣睡,女人窝在男人怀中,乌黑的秀发披散在枕头上,有一戳落在男人的鼻尖,男人微微睁开眼,看着怀中的女人手臂紧了紧,低头在她耳边落下一吻。
“别闹,我要睡觉。”女人声音慵懒,眼睛并未睁开。
男人微笑着将头凑近她,真好,这一切都不是梦,她彻彻底底属于自己了。
若不是公司还有事,他断然不舍的离开。
温柔乡,英雄冢,曾经有人告诫过他,这么多年他一直克己,可是所有的原则在遇到她都烟消云散了。
满脸餍足的阎墨琛穿好衣服,见床上的小女人还没有醒的意思,吩咐佣人不要打扰她。
门阖上的那一刻,床上的女人睁开眼,相比男人的餍足,她有些疲倦,气色不佳,仿佛被妖精吸干了一般。
她不过是在装睡,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罢了。
用手遮面,烦躁的扯了扯头发,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就会跟阎墨琛滚床单?还荒唐了一夜,这狗男人的精神真好,还能衣冠楚楚的去上班。
在床上又发了会儿呆,也没想到好方法,磨磨蹭蹭的洗漱换好衣服下楼。
“姜小姐,”郑雅早已等在楼下,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早啊?”姜水梨打了招呼,将领口拉了拉遮住脖颈处的红痕。
佣人端来早餐,她也胡乱吃了几口,就让司机开车送她去小诊所。
跟阎墨琛确定关系后她就搬到了阎家,小诊所的钥匙给了章泽宇一把,他可以开门。
“姐姐早啊。”章泽宇跟她打招呼。
不知道何时章宇泽不再喊她Alice,而是叫她姐姐。
“嗯嗯,早。”姜水梨胡乱应着。
章泽宇的目光落在她颈间的红痕上,饶是姜水梨用了不少遮瑕膏也没遮住。
这阎墨琛也太狗了,吸这么多,章泽宇的眼神她不陌生,这已经不是今天的第一个了。
“姐姐你……”章泽宇欲言又止。
“没事,工作工作。”她打着哈哈。
“那个,”章泽宇鼓足勇气,“你今晚有空吗?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今晚?应该有吧。”姜水梨漫不经心的回答。
“那就这样说定了。”章泽宇少有的严肃。
“哦哦,好的。”姜水梨甚少看到章泽宇这般认真严肃,心想对方一定有重要的事跟自己说。
见她答应,章泽宇才定下心来。
不过很快章泽宇被一通电话叫走了,说是家里有事,走得很匆忙。
在他离开的十分钟后,章广涛过来了,保镖礼貌的请走了诊所的病人,每人还给了2000块的补贴。
“章先生哪里不舒服?”姜水梨礼貌的请他坐下。
章广涛拄着拐杖在她对面坐下,也不绕圈子,“姜小姐,我今天来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求你。”
“章先生您言重了,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虽然我不一定能帮忙。”她轻笑一声。
儿子前脚走,老子后脚就出现,这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想拜托你劝小五回M国。”章广涛叹了口气,阐明来意。
姜水梨有些为难,她之前劝过章泽宇,可是这孩子不肯离开。
“我之前劝过他,可他跟我说他家里出了点事,想陪着家里人。”姜水梨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章广涛来找姜水梨是万不得已,一方面姜水梨是阎墨琛的太太,另一方面她又是自己儿子喜欢的人。
今天来找她也是权衡了许久,若是章家没有腹背受敌,他断然不会过来,现下章家的境况不好,他只能想尽方法保住小儿子。
“姜小姐不瞒您说,我们家最近遭了点事,小五待在这里恐怕不太安全。”老爷子想到自家的境况,饱经风霜的脸上多了几分忧愁。
见姜水梨还不答应,章广涛又让保镖将一个箱子拿出来,打开里面是满满的现金。
“这里面是两百万美金,拜托姜小姐帮帮忙,我快五十岁的时候才有这个儿子,不想他受到半分伤害,姜小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头吧。”章广涛说着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珠,“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小五听你的。”
“好吧,我试试吧。”姜水梨点点头。
不是因为钱,也不是因为章广涛流下几滴鳄鱼的眼泪,而是她觉得章泽宇跟章家的过错没有任何关系。
见她答应,章广涛才千恩万谢的离开。
坐在车上的时候才掏出帕子擦干眼泪,心中期望那姜医生能说动儿子离开,也不枉他的这出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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