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灵雁被送走。
黄言默独自一人,顺着山路走去。
这一路上,黄言默都十分警惕,沿途路过的豪车无数,却没有一辆愿意停下来。
直至黄言默离开小路,一辆熟悉的奔驰车在身旁停下。
“哟,散步呢?”
“该不会是让卫灵雁给甩了,只能自己走回去吧?”
车窗摇下来,裴玲嘲讽地笑着。
黄言默看去,司机开车,副驾驶是裴秀。
裴玲和秦安坐在后排。
秦安如今正搂着裴玲的肩膀,掌心还放在裴玲的胸前,肆意地揉拧着。
黄言默见此,厌恶说道:“是啊,你说得没错,我喜欢这样!”
“你有事没事?”
“没事赶紧走吧,别妨碍我散步,影响我的心情!”
黄言默越是这样,裴玲就越是愤怒。
她本以为对方会反驳,自己好继续羞辱下去。
可没想到对方就跟棉花一样,她的一拳砸在棉花上,那感觉可不是一般的难受呢!
“你,你别太得意!”
“就你这样的人,蹦跶不了几天!”
裴玲咬牙切齿地说着。
黄言默翻了个白眼。
“你还是多惦记自己吧!”
“听说堕胎次数多了,容易不孕不育!”
“你,你狗嘴吐不出象牙!”裴玲怒声道。
“是是是,你能吐,你最牛!”
黄言默懒得理会这个女人,继续往前走去。
裴玲气得只想开门下车,跟黄言默拼个你死我活。
可坐在副驾驶上的裴秀却忙着阻拦下来。
“够了,跟这样的人说多了,消耗自己的情绪,没必要!”
裴秀冷冷说着。
旁边的秦安点头笑道:“你妹妹说得没错,我们换个地方吧,我听说这附近有个度假村很不错,还能泡温泉,不如……我们到那去享受一下?”
秦安把话说完,裴秀脸色纠结,可裴玲却是挂着一脸媚态。
……
看着奔驰车呼啸远去,黄言默这才松一口气。
“啧,作茧自缚,早晚会后悔!”
黄言默喃喃着。
这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地方。
不远处有一座桥,桥上护栏坐着一人。
这人抽着烟,看着好像很孤独的样子。
黄言默走到跟前,对方突然开口:“来了?”
“让我等这么久,你还真好意思啊?”
黄言默回过头,玩味笑道:“呵,你不早通知我,我怎么知道你在等我呢?”
“再说了,我总不能傻乎乎地上门送死不是?”
“死?”
对方从护栏上跳下来,站在黄言默跟前:“我不会让你死,大不了……废你双腿而已!”
黄言默耸了耸肩膀:“我很好奇,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抱歉,这是个秘密!”
对方说着,右手一抖,手中出现一柄匕首。
他手指一转,匕首在五指上飞快地转动起来。
“好了,废话说完,你站着别动,放心……很快就好!”
对方也是个憨货。
让黄言默站在原地等死,这到底是太过于自信,还是没有把黄言默放在眼里。
黄言默见对方飞身扑过来,立刻就侧身躲开。
可对方似乎早有预料,右手顺势一划,刀锋掠过黄言默的胸口,落下一道狭长的伤口。
黄言默低头看了一眼,脸色瞬变。
当他再看到对方飞身扑来之际,黄言默凝神聚目,不退,反迎了上去。
他在对方攻击到来之际,再一次侧过脑袋。
匕首擦着耳朵掠过。
而黄言默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在对方的胸口。
对方瞪大双眸,只能勉强踹出一脚。
黄言默原地后退半步,可这名杀手却倒退了好几步。
“看样子,你失策咯!”
黄言默运转体内的内劲,发现这股内劲去到哪,哪的力量就会瞬间爆棚。
刚才就是将这股内劲逼到拳头上。
所以黄言默的这一拳,才轻松击断杀手的几根肋骨。
杀手捂着胸口,诧异地盯着黄言默:“你……你是武者?”
黄言默疑惑了。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样的称谓。
“是又如何?”
黄言默玩味笑道。
杀手凝视黄言默:“哼,看来我也是小瞧了你!”
“看你的实力,应该也只是筑基期而已,别太得意!”
杀手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胸腔传来的疼痛,再度屏住呼吸,朝着黄言默再度冲了过去。
这一次,杀手似乎已经全力以赴。
他的动作,落在黄言默的目光里,变得更加迅猛。
黄言默也只能勉强躲避,甚至连攻击都显得十分牵强。
“躲,继续躲,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杀手挥舞匕首,在黄言默躲开后,杀手原地旋转一圈,接连攻击迎上。
这刁蛮的攻击,让黄言默躲无可躲,只能架起胳膊,硬生生地挡下来。
“滚——”
杀手怒声说着,一脚踹出。
黄言默被踹得倒飞而去,狠狠地砸在地上。
黄言默一手撑起身子,盯着杀手那傲慢的表情。
“呵,在普通人看来,确实已经够了,可在我看来……你还是太弱了点!”
杀手冷嘲热讽起来。
而这时候,黄言默伸手摸到兜里的桃木针,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
他翻出桃木针,猛地往自己天灵盖上扎了一针。
“靠,打不过就自残啊?”
杀手错愕地说道。
黄言默没有理会,他只觉得体内一股气在不断地游走,而且这股气变得更加凶猛,速度更加快。
更重要的是,这股气变得暴戾起来。
在这股暴戾的气息下,黄言默双眸都涨红了。
他紧握着双拳,如同炮弹一样,朝着杀手冲了上去。
“嗯?”
杀手一脸疑惑,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他发现,对方的实力竟在瞬间突飞猛进了许多。
看着对方即将靠近,杀手只能忙着招架起来。
沉闷的声响后,杀手交叉在身前的双臂被击溃撒开,身子也腾飞而起,落入桥下的江河终。
当黄言默扑上去,站在桥边往下看,却早已经不见了杀手的踪迹。
“呵,这就是武者吗?”
“看来,我得好好了解,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了!”
黄言默冷冷说着。
他将脑袋上的桃木针拔出来,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一样,疲惫不堪,只能靠着桥墩坐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而桥下,杀手躲在暗处,双手一直在颤抖着。
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抬头看向脑袋上的桥梁,眼神里充斥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