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儿子的生日,她都半点不想参加。
可然而她跟墨凉杰准备远走高飞时,飞机被截停、机场被封锁。
她被暴怒的男人拽下了飞机,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哭喊她跪求,可季暮深对她剩余的只有失望。
回到家,才发现她的墨墨已经死了。
死在了他的三周岁生日。
因为她的私奔,让她完完全全成为了一个杀人凶手。
法医在小墨墨的体内,发现了桃子的成分。
小墨墨对桃子过敏的事情,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
她顺理成章成了畏罪潜逃的杀人犯。
无论她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她是无辜的。
毕竟她劣迹斑斑,为了墨凉杰,她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
而这个时候,是她刚刚嫁给季暮深第三年。
还没有跟他撕破脸。
也没有跟墨凉杰私奔。
没有出车祸。
更没有失去一半身体!
最重要的是,她的儿子墨墨还活着。
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江岑昳已经泪流满面。
这辈子,她绝对不会让上辈子的事情再次发生!
江岑昳左右看了看,终于看见不远处有一根黑色的一字夹。
她努力朝那够去,可始终差一点点。
‘叩叩’
房门被人敲响。
“云溪?我是楚楚,我来接你了。”
熟悉的声音,仿佛穿过了悠长的岁月,重重轰炸在了耳膜。
江岑昳眼里恨意爆出。
是她!
她掏心掏肺当成闺蜜的人,实际上却是宋月欢在她身边的眼线!
可此时此刻,江岑昳却无比庆幸,自己如此有先见之明地让叶楚楚来接应自己。
江岑昳立即发出‘呜呜’的声音。
叶楚楚得到回应,拿出江岑昳给自己的钥匙,开锁。
一进门,被她的惨状吓了一跳。
“你怎么被锁起来了?”
接着,叶楚楚发现她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掩嘴惊呼:“你,你被……”
叶楚楚拉下她嘴里的裙子,声音带上哭腔:“云溪,我真是太心疼你了,这个季暮深简直不是人!幸好,你很快就要解脱了!”
江岑昳压下眼里的恨意。
是啊。
很快,她就要解脱了。
-
‘叮咚’
宋月欢手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
是叶楚楚发来了信息:江岑昳成功私奔了。
宋月欢笑得很灿烂,心满意足走进了宴会厅。
整个奉城谁人不知,今天是墨家小太子的三岁生日。
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想方设法讨好这位小太子爷,试图通过他来攀上他的父亲,季暮深。
墨爷,真正位列于整个奉城金字塔尖的人物。
而如今这位金字塔尖的人物,跟一个漂亮的女人一前一后步入宴会厅。
俊男美女的搭配,养眼惊艳。
“哇,好漂亮啊!跟着墨爷背后进来的那个女人是谁?”
“这就是小太子的亲妈吧?看起来可不像是那么可恶的人呀。”
“害,如果是就好了,这是宋家的另一位千金,是江岑昳的妹妹,叫宋月欢,从小就知书达理的,优雅得体,那位就连她的一半好都不如!”
“小太子的那位亲妈,可别说有多荒唐了,在墨家就跟谁欠了她似得,又浪又骚,在外勾三搭四的,为了跟外面的野男人在一起,不亲手把小太子掐死就不错了,哪里还会来参加小太子的生日会?”
“有一说一,这位宋二小姐跟墨爷站在一起的样子,可真是般配啊。”
……
宋月欢很满意周围的轰动,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大殿,眼里有过贪婪。
很快,这一切就都是她的了。
“欢欢,你终于来了。”
宋月欢回头,是季暮深的妹妹,墨家小太子的亲姑姑,墨含烟。
墨含烟一向都是风风火火的性格,头脑简单,如今看见精心打扮过的宋月欢,惊艳道:“你今天真的太漂亮了!欢欢!今天全场最漂亮的非你莫属!”
宋月欢腼腆一笑,暗暗得意。
她一大早就起来做造型,为的就是在这场合里脱颖而出。
周围惊艳、欣赏的目光,极大程度地满足了宋月欢的虚荣心。
“哎,我说哥哥当年是怎么想的,你那么漂亮,怎么就选了江岑昳那么个贱人!”
一提到江岑昳,墨含烟就咬牙切齿。
“欢欢,如果你是我嫂子就好了!”
“要我说,他就应该跟那个毒妇离婚,跟欢欢你结婚!”
“这样墨墨就有人照顾了,像现在这样,墨墨有妈跟没妈有什么区别?”
宋月欢娇嗔:“含烟,别乱说!”
话是这么说,眼神却是含羞带怯的期待着。
“哎,我说的是实话!对了,那个江岑昳怎么还没到?今天可是墨墨的三岁生日!”
“说到这个……”
宋月欢状似无意道:“我刚刚好像看见一个推着行李箱走出去的人,穿着一身白色的便装,跟云溪很像,我以为我看错了呢,现在想想,说不定是她?”
宋月欢言辞含糊。
可是墨含烟很快抓住了重点,道:“她没事推着行李箱干什么?今天现场来了那么多人,大家都那么忙……”
说着,墨含烟已经变了脸,“她该不会是想趁着大家都这么忙的时候,干点什么出乎预料的事情吧?”
以江岑昳的性格,还真有可能!
宋月欢假惺惺道:“不可能吧,云溪还不至于那么离谱呢……”
“不行,我得去看看!”
说完,墨含烟就风风火火朝着楼上跑去。
宋月欢的唇角悄然勾起。
忽地,前方传来了惊呼声。
“小太子摔倒了!”
“呀,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我呀……”
“快来人啊,快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那边的动静,正是刚刚墨墨跑掉的方向!
季暮深的脸色微变,快步朝着那围起来的人群跑了过去,拨开人群,一眼就看见了小家伙躺在了地上,一个女人正搂着他,不知所措。
季暮深大跨步上前去,蹲下来将孩子接过来,沉声道:“怎么回事!”
被季暮深这么一吼,女人吓得手足无措,赶紧往后退了过去,喊道:“我……我不知道啊!”
“是过敏!”现场不知道是谁喊道:“看,小太子都快喘不过气了,手上脸上……那是红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