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清溪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
可看到这幕时，心头还是止不住的抽痛。
这时，程骁南看了过来。
对视间，几人僵住，谁也没有先开口。
程骁南刚刚已经看见主任发的通知，得知泄露的人不是鹿清溪后，心里紧绷的弦也终于松开。
只是道歉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片刻后，鹿清溪收回视线，和程骁南擦肩而过。
航天设计室。
鹿清溪进门，才发现她的东西已经不翼而飞，座位上放着林俏的工牌。
众人尴尬的看着她，没想到她还有回来的一天：“鹿……鹿老师，那个，我们之前……”
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
虽然她的清白已经被证实，但是隔阂依旧存在。
鹿清溪冷淡点头：“我的东西在哪儿？”
组员面面相觑，最后其中一人开口：“林设计师……让我们丢了。”
鹿清溪抿了抿唇，将需求列了个表发给主任。
不一会儿，就有人带着她要的东西过来，尽数放在她原本的位置上。
“谢谢。”鹿清溪道完谢，屏气凝神抛开一切投入工作。
设计室内只剩画笔摩擦的沙沙声。4
鹿清溪忙的忘了时间。
直到夜幕降临，饥饿感传来，她揉捏发酸的肩颈。
不料抬头，就看见程骁南站在门外。
鹿清溪动作一顿。
程骁南走进门，将盒饭放在桌上：“天舟的设计绝非朝夕之间能够完成，你这样急躁，其他人很难跟上你的节奏。”
鹿清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她没有去碰那份饭，而是提起另一件事：“后天上午有时间吗？我约了民政局。”
程骁南剑眉微拧：“怎么突然说这个？”
鹿清溪攥紧手指，尽量让语气变得轻松：“离婚协议已经签了，趁早把手续办了也好，就像你说的，这段婚姻总要结束，没必要再耽误下去。”
“这么多年，谢谢你和爷爷的照顾。”
疏离的语气，让程骁南感到不适。
他张口想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随你。”
接着摔门而出。
……
一天时间转瞬即逝。
翌日，鹿清溪早早就在民政局门口等，一如当年结婚时那样。
半小时后，程骁南才姗姗来迟。
两人沉默且快速的走完了流程。
只花了十分钟，两人就拿着证准备回研究院。
路上，程骁南鬼使神差开口：“你有话和我说吗？”
鹿清溪愣了下，偏头看着程骁南冷峻的脸。
这是自己爱了很多年的人，即使以后陪伴他的人不是自己，她也希望他能过的好。
鹿清溪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极其浅淡的笑容：“我希望你幸福。”
程骁南很久没见过她笑，此刻心里却只觉得烦躁。
他们一同回到冷湖航天研究院设计室，刚准备进门。
里面的实习生抱着一摞资料出来，恰巧撞上鹿清溪。
鹿清溪脚下一崴，程骁南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只是鹿清溪手里的包和实习生的资料一同掉在地上，洋洋洒洒掉了满地。
实习生连忙蹲下身去捡：“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
鹿清溪也跟着捡，下一秒，就见实习生捡起一个敞开的眼熟红本。
刚领的离婚证上面，自己和程骁南的名字印在上面……
紧接着，实习生的话响彻了整间设计室——
“鹿设计师，没想到……你和程副主任竟然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