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见这两个名字出现在同一张纸上，竟然让乔筠蔓的心底生出了几分唏嘘的心情。
他们怎么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就像乔筠蔓当年也不懂，他和齐璟霆那样天差地别的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在命运的推动下走到一起的。
但事实就是，乔筠蔓那时候就喜欢上了齐璟霆，哪怕如今过了五年他都依旧喜欢。
否则，他当年也不会因为害怕霍父伤害她，而设局让齐璟霆死心离开他。
但有些事情，乔筠蔓想不明白。
于是他在将合同递给齐璟霆的时候，也忍不住问了。
“齐璟霆，当年……你为什么食言？”
齐璟霆像是听不懂乔筠蔓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一般，有些疑惑的看向了乔筠蔓，以及他那攥着文件夹不松手的手。
乔筠蔓极有耐性的解释道：“当年，我们约好了一起考京州大学。后来我去了，你为什么食言？”
齐璟霆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乔筠蔓竟然会在这里提起这件事。
她如今的心情，就好像她五年前看见铺垫盖地的新闻，宣扬“京北市理科状元乔筠蔓被京州大学录取”时的心情一样不解。
五年前，齐璟霆不明白，为什么乔筠蔓对她说出了那样的话做出了那样的事，最后却还是去读了京州大学。
现在齐璟霆也同样不明白，为什么乔筠蔓会在时隔五年后问出这样的问题。
难道乔筠蔓当年去读京州大学，是为了遵守和她的约定吗？
可他不是早就决定了要和丁梦凡一起去读麻省理工大学吗？
至于那个说要和她一起考进京州大学的约定，只不过是乔筠蔓为了搪塞自己说的玩笑话罢了。
所以乔筠蔓如今这样质问她，又是什么意思？是想说当年的事情其实另有隐情吗？
齐璟霆想不明白。
但如今的齐璟霆，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为了得知乔筠蔓为什么最近不对劲，而费尽心思都要去搞懂的小女孩了。
于是，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淡漠道：“霍总，我耍你玩玩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
话毕，齐璟霆拿起了桌上另一份乔筠蔓刚刚签好的合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
听见齐璟霆的话，乔筠蔓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直到她离开会议室后，乔筠蔓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当年他在会所包厢里故意气齐璟霆的话吗。
乔筠蔓不由得失笑，当年他故意气她的话，齐璟霆时至今日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所以……齐璟霆这是在报复他当年的所作所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