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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洲眸色蓦地一沉,冷冷盯着看了片刻,从她身上起来。
沈初婳愣了一下看向他,只见他下床,拉起松垮的裤子,系好皮带出去。
很显然,他没那个意思了。
他出去后,沈初婳也起身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穿好后,她出了房间,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的陆远洲。
他听到动静也扭头看向她,轮廓隐在烟雾中,看不清神色。
房子大,两人离很远,她只当没看见他,继续往门口走。
陆远洲嗤笑,嗓音淡漠,“这么急着回去卖乖?”
这话虽说得是事实,可听得刺耳,沈初婳头也不回地回:“我是在帮你给你爸妈尽孝。”
“嗯。”陆远洲轻扯嘴角,漫不经心地点着烟灰说:“顺带幽个会膈应他们。”
沈初婳脚步一滞,想起前几天季灿去谢家时,她私下里找他,他说陆远洲让他不痛快,他也不让他痛快,但她却觉得陆远洲不会在意,她转身盯着他反问:“我不是摆设么?”
“现在不是,现在我要弄你。”他说完掐了烟,命令,“过来。”
她没有动,陆远洲眸色沉沉地看着她问:“还要不要钱?”
沈初婳抿了抿唇走过去。
陆远洲看到她这么听话的模样不觉得高兴,反而在内心深处生出一股厌恶。
沈初婳在他面前停下,“你能给我多少?”
话音未落,就突然被他抵在窗户上。
他的动作可以算得上粗暴,沈初婳真的被吓到,挣扎着转过身回头,“你疯了?”
陆远洲推她头,冷静说:“转回去。”
沈初婳被迫看着窗外,楼下是个花园,附近没有其他建筑,光线暗得看不清什么,可她还是不舒服,低低地说:“别在这里。”
陆远洲胸膛贴上她的后背,将她的裙摆推上去,声音里染着点嘲讽的笑意问:“你还有自尊?”
沈初婳心里一刺,“没你脸皮厚。”
话落身体也是一刺,蝉翼般轻轻颤抖。
她紧紧蹙着眉没有再吭声。
陆远洲抬手抚了下她紧咬的唇,声音微微有点哑,“嘴真硬。”
在这方面陆远洲是最懂沈初婳的。
比起最原始的肉体之欢,她更喜欢简单的亲吻拥抱,比起随时会被发现的刺激,她也更喜欢隐蔽私密的踏实。
但他都没给她。
只是她很快就没了力气,烂泥一样瘫倒在他身上,他才将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面对面,她用力地抓着一个抱枕。
陆远洲再次看到她手腕上的纹身。
一朵玫瑰花立于荆棘之上,带刺的荆棘,横横的一条,又尖又利,像是扎进她的血肉里,滋养着滴血的玫瑰,她皮肤白,有种病态暗黑的清冷感,看上去又美又痛。
陆远洲握住那只手腕。
沈初婳觉着痛,拧着眉挣了挣,陆远洲反而握得更紧。
第二天醒来,那一片仍有微微的刺痛感。
沈初婳躺在床上,窗帘拉着,房间里暗无天日,这让她想起了那个绝望又痛苦的夜晚。
她心跳得很快,觉得很难受,颤抖着从床上爬起来摸到手机给干妈打电话。
“颜颜。”
干妈温柔虚弱的声音传过来。
沈初婳手捂着心口,喘息着,正要开口,就听到电话那边有童声传过来。
小女孩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口齿不清地喊:“姑姑!”
听到小女孩的声音,笼罩着沈初婳的痛苦和无助一点点散去,她整个人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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