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微听到了一声轻微,倒抽冷气的声音。
她心头轻动,嘴角笑意立时更大:“怎么?敢做不敢认吗?沈少爷,你从前可不是个这么没种的男人。”
身侧的声音更大,似还有一声叹息。
好半天,夏微微才听到男人略微颤抖的声音响起:
“黎初,你和我之间就非得这样说话吗?我们……我们就不能像从前那样好好的吗?”
傅经年无奈极了。
夏微微却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能平心静气的和你说话,已经是一忍再忍,沈少爷,你辜负我一次害我丢了条命,这次又绑我来,你是还想看我再死一次?”
字字珠玑的话语,刺的傅经年心口生疼。
他无声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夏微微眼前的黑布扯开。
光明重现,夏微微有一瞬的不适应。
鼻尖独属于傅经年身上的清香经久不散。
好在屋内光线不算太强,她缓和一二也能适应。
不想拐弯抹角浪费时间,夏微微言简意赅:“有话直说吧,你想干什么?”
“……带你走。”
傅经年攥紧了袖角,面上是讨好的苦笑。
“黎初,叔叔阿姨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我带你去国外好不好?我们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我保证,再不会有任何人插足我们之间。”
夏微微不懂他的脑回路:“我爸我妈都不同意,你觉得我会同意?”
“傅经年,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天你跟我说等你,结果我真就跟个傻子一样从天黑等到天亮的场景,我可以接受你不再爱我,但我无法接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
系统把她对傅经年的尽数剥离,现在她对傅经年只剩恨,滔天的恨。
傅经年绝望的抓住夏微微的肩膀,心间仿若生出了荆棘。
尖锐的刺扎进心口,每一次心跳都是凌迟般的酷刑。
“黎初,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娶她,那场婚礼没有继续,我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我帮她,只是怜悯……”
“怜悯?”
夏微微固执的擒住他的视线,脑海里的记忆一帧帧滚出来,每一幕都带着压不住的愠怒。
“你和她聊天三年,背着我去过多少地方,干过多少事,你管这叫怜悯?结婚当天你抛下我独自面对宾客去找她,你管这叫怜悯?大雨天你明知道我怕雷,你来,给了我希望却又残忍离开陪她一整晚给她做饭,你管这叫怜悯?”
这一桩桩一件件‘怜悯’简直叫人恶心。
夏微微冷眼看着傅经年的脸惨白下来,她却不打算放过他,嗤嗤冷笑。
“你一次次‘怜悯’白若雨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有个生病的未婚妻在等着你‘怜悯’?”
“是你自己口口声声说只当我一个人的骑士的,傅经年,来者不拒的行为,心口不一的行为,欺骗成性的行为,真的很让人恶心,所以你觉得,我凭什么原谅你?”
傅经年面上血色全没了,苍白的跟张白纸一样。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夏微微。
那些,她都知道!
所以她才不要他,宁愿和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男人在一起,都不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