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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随后一句话直接让宋思弦希望破灭:“虽然知道是蛊毒,不过在下能力有限,恐怕帮不到夫人了。”
宋思弦一个激动,又一个失望,情绪转变的太快,只觉得喉头一痒,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
她连呛了两下,沈云州上前一步拉住了她。
转头对太医道:“看看。”
太医上前,摇头:“喜脉是没了,但是其余的脉象看起来又正常了。”
宋思弦眼前阵阵发黑,手也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脉搏,的确如太医所说,她的两口血下去,龙凤胎给吐没了。
她灵机一动,转头问丛文:“大师,您说,蛊虫会繁殖么?”
她刚才诊断的脉,是不是蛊虫怀孕了?
丛文一下被宋思弦给问住了,他歉意地摇头:“这个真不知,不过听闻南方延江一带,有会解蛊毒的。若是有机会可以去南方试试……”
国舅点头:“好了,你退下吧。”
丛文与太医行礼告退,宋思弦躺着喘气,沈云州站在了她面前。
“将牢里的事情,桩桩件件一五一十地说与我听。”
宋思弦抬眼看了他一眼:“有些事,我说了我自己都不信。”
“我信。”沈云州面色淡淡,说话却铿锵有力:“只要你说,我就信。”
宋思弦于是就将入狱里的桩桩件件,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就连贵妃给她下药,她吃了假死药都说了出来。
国舅爷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机警。”
“过奖过奖。”宋思弦又将阿贝救了她,又做了梦的事情说了一遍。
国舅没再说什么,起身吩咐道:“你的牢狱之灾说起来,也是因我之故。”
宋思弦有些意外,国舅大人还是个人,这才是人说得话。
可不是因为他么,要不是他,她怎么会被下大牢。
“当初在苏府,你为何没在众人面前说起你我之事?”国舅忽然问出口。
宋思弦一怔,当时她手放在了脖颈上,的确是想说过。
后来打住了。
“众目睽睽,妾身怕国舅爷难做。”
便是网开一面,有时候话也未必要在众人面前说出口,一般人脉啊关系啊,都是暗箱操作,谁会大张旗鼓地说我后台是谁?
宋思弦又不傻。
国舅抬眼看了宋思弦一眼,“行了,安心养着吧。”
他摆弄了下衣摆,转身走到门边,又道了句:“明天的活就不用她干了。”
宋思弦想到那群女人,她这一进国舅府,就是大场面。
众多小妾开展宅斗,她上来就先被眷顾,岂不是容易惹起嫉妒?
她本想故作矜持地说一句,那不太好吧。
就听国舅对胡二道:“既然吐血了,活就不要干了,万一累死了,传出去白白累了我的名声,说国舅府苛责人。”
“但是别人干活,她也要适当做一做。”
胡二立刻明白:“是。”
于是,翌日宋思弦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看着众位姬妾干活,不过一会儿,她就晒得头昏眼花。
在外面干晒着,其实还不如干活呢,干活起码能运动一下。
她被晒得昏昏欲睡,就听扑通一声,一个小妾晒晕了过去。
这次是真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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