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四人明显被沈轻这一举动惊呆了,一时场面安静的过分。
“啊啊啊……你个死丫头,竟然敢打老娘!我撕了你!”
江文玉摸着生疼的脸,反应过来后,直接冲过去伸手就要挠沈轻的脸。
阮轻这张脸江文玉厌恶的很,从小就长得一副勾人的样,看着就来气。
沈轻看着冲过来的江文玉,面色不变,直接一抬脚,把江文玉踹飞了出去。
可惜,阮轻这具身体还是弱了点,要不江文玉能直接飞到别墅外面去。
江文玉疼得差点上不来气,她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哎哟哟哎哟哟”地直叫唤。
阮嘉荣摸着脸庞,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平时胆小的女儿,竟然动手打人,看到江文玉被踢飞,他直接震怒。
“阮轻,你在干什么?!你怎么敢动手打父母,你的教养呢?”
阮凌和阮棠被打,他们也很生气,但是看到怒气冲天的阮父,他们直接缩到一边。
“教养也是分人,对待有些人,那玩意都多余。”
阮嘉荣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儿,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阮轻从小就懂事,现在变成这个样子,看来她是被自己不是阮家亲生女儿这个事情刺激到了。
阮嘉荣背着手,声音严肃,“爸爸体谅你最近心情不好,今天的事情就不跟你计较,你这几天在房间里好好反省反省。”
沈轻轻笑一声,“行吧,你不计较,但我倒是有件事想跟阮棠计较一下。”
闻言阮棠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沈轻要说的是哪件事情。
“阮棠,你为什么改我的高考志愿?”
今天是填志愿的最后一天,上午阮轻把所有的志愿都填好,确认过后关闭网站,就楼下喝水。
上楼的时候,看见阮棠从她的房间出来。
被阮轻撞见,阮棠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阮轻质问阮棠,为什么进她的房间。
被阮轻一质问,阮棠倒是理直气壮起来,“这是我家,我爱去哪就去哪,你这个鸠占鹊巢的野鸡管得着么?”
听到阮棠的话,阮轻紧抿着嘴,低下头。
一开始知道她不是阮家亲生的,她的天就像是塌下来一样。那几天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少出屋。
每次阮棠当着外面的人,都对她很是亲热,但一没人就对她冷嘲热讽。
还经常进到她房间,随意拿东西,用阮棠的话说,那本来就是属于她的东西。
而阮凌知道她不是他的亲姐姐,更是天天辱骂她。江文玉本来就不喜欢她,现在更是对她视而不见。
阮轻有时候在想,可能是因为没有血缘关系吧,所以从小妈妈和弟弟就不喜欢自己。
她其实很想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但又怕他们跟阮母一样,不喜欢自己。
阮父跟她说,她的亲生父母不想把她接回去,因为养她负担很重。
阮轻常常在想,自己大概是多余的,没人喜欢的孩子。
看到阮轻难过的低下头,阮棠心里一阵畅快。
阮轻不再理会阮棠,推开门走回房间。
回到房间,阮轻发现她的电脑似乎被动过,她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急忙把电脑打开查看。
登录到填报志愿的网站,阮轻看到自己所有的志愿都被改成了农业大学。
一股凉气像是从脚底下升起,她的血液瞬间冰寒,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填报志愿的时间已经截止,根本不能再更改。
阮轻心头升起一股火,她冲出房间拉住阮棠,质问她为什么要改自己的志愿。
一开始阮棠还不承认,但今天的阮轻,格外的执拗,她紧紧地抓住阮棠的胳膊。
阮棠见挣脱不开,索性也不装了,“对,就是我改的,那又怎样?你就是个乡巴佬,乡巴佬就该永远在地里刨食,填什么金融,农业才和你相配。”
阮棠恶狠狠地说出心底的话,阮轻愣怔,可是她也不想被抱错啊,为什么对她恶意这么大。
听到动静,阮凌也走出来,“哈哈,这话说得真对,怪不得我从小就看阮轻不顺眼,因为她就是个乡巴佬。”
阮凌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
看到阮凌没有帮阮轻说话,阮棠松了一口气,随后视线落到还被阮轻钳住的手臂,阮棠直接伸手用力把阮轻推开,没想到阮轻踉跄几步竟然摔下楼梯,昏死过去。
这会听到沈轻当着阮父阮母的面质问,阮棠眼神躲闪。
阮嘉荣紧蹙眉头,看向阮棠“这是怎么回事?”
“阮棠把阮轻的高考志愿都改成农业大学了,不过我觉得改得还蛮合适的。”
这会有阮父和阮母在一旁撑腰,阮凌又支棱起来了,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
听完阮凌的话,阮嘉荣眉毛一竖,瞪向阮棠,“胡闹!”
阮轻向来成绩很好,阮嘉荣还想着她报个好学校,到时候好提高身价。
现在把志愿都改成农业大学,这样的学校出去怎么跟其他人说。
阮棠被阮嘉荣的严厉吓到,缩了缩脖子。
躺在地上,缓过气来的江文玉,听到这,怨毒的目光看向沈轻。
“改了就改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个逆女现在连长辈都敢打,你还护着她干嘛!”
事已成定局,阮嘉荣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抬眼看向阮棠,厉声说道:“以后别再搞这种小伎俩。”
阮棠讷讷道:“知道了。”
江文玉躺在地上半天,见没人来扶自己,不禁恼怒地看向沈轻,“死丫头,你还不赶紧把我扶起来。”
沈轻似笑非笑,漫不经心地说:“你确定要我扶你起来?”
江文玉脸上的表情一滞,对了,这个死丫头不像以往,只会低头道歉,她学会打人了。
她摸了摸隐隐作痛地肚子,到底没敢再叫沈轻扶她起来。
站在一旁的阮棠见状,赶紧走过去扶起江文玉,心疼不已,“妈妈,一定很痛吧?阮轻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这么对妈妈。”
“看看,亲生的就是不一样,会心疼妈妈,不像某个白眼狼,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动手打长辈。”
沈轻不欲与她多言,只目光沉沉地看向阮棠。
“说吧,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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